终摆在面前,生怕失了礼。
“早就备好了。”秀云回道,“娘子放心,那桶签子和压箱底的物件放在一起,没人会动。娘子昨个问过一次,难不成是什么要紧物件?”
“算是罢。”易灵愫说罢便拉下了帘。不过是木签上刻了几个字,丢到路上旁人也只当是腌臜物件。不过那签也是她看了百副春宫图所得,特意把好的名儿挑出来,到时叫蔡逯选。
温水煮蛤\\蟆固然是好,可她没那么多时候费在这方面去。
从蔡逯抢妻提亲那刻起,易灵愫便下了决心,要花最短的日子去俘获蔡逯的心。
重活一次,她不能再叫易家与朝酒易氏走下坡路了。养育之恩大于天,何况她含着金汤匙长大,此恩情不得不报。
蔡逯是她唯一的筹码,不能输。用做戏换取日后的自由,易灵愫甘愿这般做。
下轿,撒谷豆,踏上青锦褥,跨马鞍,入中门,由养娘领着,便进了堂屋。
“新郎,新娘到!”
易灵愫只觉耳旁轰鸣不堪,一路来的熙攘扰得她心烦,盼着早去新房里清净。
刚迈进堂屋,便听得左右坐着的几位姨娘低声说着什么话。
易灵愫心里好奇,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番,无非是夸她惊艳的话。大抵是没想过那位汴京一绝,都城贵女会走进蔡家家门。
“夫人,这便是慎庭的新妇。”蔡梁给一旁目光涣散的于氏低声解释着。
“新妇?我儿娶了新妇?”于氏一听蔡梁的话便乐了起来,赶忙起身来,围着易灵愫绕圈,好似在看什么稀奇珍贵物件一般。
几位妾室见她这般痴傻模样,竟大胆地偷笑了起来。当着新人的面,说着于氏的不是。
“嗳,新妇怕是不知,家姑竟是个……”
话还未说完,便收到蔡逯一计眼刀。他为这次大婚忍着自己的坏脾性。排场浩大是威慑一些有所企图的人,不曾想倒是叫围观者都看着易灵愫来。心里本就郁闷,眼下几位没脑子的姨娘又想找事,这火自然都发到了这几位身上。
蔡逯侧目望去,却扇后,易灵愫一脸从容。新妇坐得住大场,自然叫他欢喜。只是心里不免吃昧,原来竟是半点都不在乎他。
“娘,拜堂要紧。”蔡逯示意,养娘便搀着于氏拐了回去,将人按在椅上,低声说了几句,于氏果真不再动。
“拜堂……拜堂要紧。”蔡梁也反应过来,瞪了几位妾室一眼,复而又满面和蔼地瞧向这对新人。
拜天地爹娘,从始至终,易灵愫都紧紧守着礼,半点逾矩都无。
入了新房,满屋的红意扑来,也叫人生出几分心猿意马起来。撒帐合髻,纵是有养娘的撮合,易灵愫也没觉着多羞。偏偏时喝合卺酒时蔡逯轻笑了一声,这下满屋里都是旖旎气息。
养娘夸着她乌发玉肌,叹着她媚眼如丝,满脸笑意地交代事。
无人看到的角落里,易灵愫持着的却扇歪了几分,侧脸露到蔡逯面前。
蔡逯不解意,想着提醒她把却扇拿好,免得叫那几位多嘴的养娘和惯会通风报信的老媪抓个正着。不曾想却是欲言又止,只是看着易灵愫歪了歪头,那步摇垂珠也荡了起来。
易灵愫腾出一只手来,攀上蔡逯的衣袖,在袖上有意无意地点着。
蔡逯挑眉,不解。
手指灵活一挑,袖下藏着的手便被翻了出来。易灵愫似是毫不在意前面正攀谈的养娘,愈发大胆,勾起蔡逯的小指,就想往里钻。
蔡逯瞧她这般大胆,心火燎原。似是被无数蚁虫爬过一般,那片被易灵愫抚过的肌肤,酥麻不堪。
就在易灵愫想与他十指相扣时,蔡逯一把握住了那双作乱的柔荑,狠狠捏了下柔软不堪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