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易二娘子想吃什么,我叫仆从立即送来。东湖原是我家祖上的私产,如今朝外开放。不过来者皆是客,自要给客人最好的待遇。”
话里意图太过明显,易灵愫能觉察到蔡逯的脸色变了又变,再阴下去,怕是要媲美徽墨了。不过还不等易灵愫出来打圆场,蔡逯身边的小厮便急忙走到人身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蔡逯正在气头上,话里便浸了炮弹:“在场两人都是熟人,何须避讳。大声说出来,让熟人听听,是什么事。”
小厮也惶恐,颤颤巍巍地说着:“学士,官家特意吩咐,此事是机密。纵使是好友内人,也要有所避讳。”
小厮掏出了个匣盒儿,不过普通模样。不过蔡逯一见,心里便知此事重大。
“我先出去一会儿,乖乖的。”蔡逯捏着易灵愫软软的指间,威胁之意尽显。
易灵愫见是国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即便见蔡逯转身离去。走得倒是挺远,都看不见人来。
易灵愫胡乱看着面前的景,无意间与原行遮对视,也是讪笑一声,随即移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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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走到无人之处,蔡逯才小心打开了那匣盒儿,见匣盒儿内安然摆了个物件,顿时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还好,无事。
“下去罢。”蔡逯把匣盒儿递到小厮手里,心头猛地一突。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来不及多交代几句,急忙往回赶。
悄然走近,却听到一句细碎的话来。
“原某一向倾慕易二娘子,不知是否……”
后面的话被风给吞走,吹得蔡逯全身泛冷。
隔着老远,某位断气姨娘的眼死死盯着她这边,眼中被血水蒙盖上一层红,目光发散。
易灵愫没见过这般场面,只往蔡逯身边凑。
她以为这般明晃晃的警告今日只会出现一次,不曾想宴上种种更是叫她止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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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十八位子女,唯有这福灵公主享尽万般荣宠。
听闻福灵公主骄矜蛮横,易灵愫便以为她会是穿金戴银、趾高气扬的现身在生辰宴上。不曾想,福灵公主却是个天真活泼的性子,着揉蓝衫子杏黄裙各处讨果酒喝。
平日便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今日只更欢脱。
今日原行遮也来给公主祝寿,福灵公主掩不住好心情,总是往原行遮那边瞥。
官家知她心思,开宴后便叫福灵公主四处玩去。又怕她惹出事来,特意叫都城一众安人跟在她身后,人多力大,也是想叫安人给公主出出点子,早日把那原官人收为驸马。
不过这帮安人也都有眼力见。谁不知这素来不近女色的蔡学士觅了新妇,新妇还是汴京城里多少男郎心头的宝。
一帮安人围着福灵公主,一帮围在易灵愫身旁,说着好话。
“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宴,诸位还是去在公主身前多转几圈罢,指不定自家郎婿就升了官呢。”易灵愫说罢便转头走上另一偏僻小道去。
身后议论纷纷,她也不在意。少听些奉承话,多做些利己事。这帮安人便是墙头草,谁得势便攀附谁。这样的好友,不交也罢。
易灵愫朝前方柳褚里走去,本想散散心,却撞见了躺在石头上把玩长笛的原行遮。
原行遮见她来便起身,依旧着松垮的圆领袍,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不待原行遮开口,易灵愫便觉晦气一般转身欲走。
“二娘子,留步。”原行遮急忙唤道。
“小官人慎言。你该叫我蔡夫人。”易灵愫说道。
“是我唐突了,蔡夫人。”原行遮特意把“夫人”二字咬得黏腻不清,信步走来,又道:“不知原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