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唱烦了,找借口不走亲戚了。
现在长大了,虽然妈妈不在了,但是跟着外婆避不开一些亲戚走动,有些儿个记得的,他让大人表演一段广场舞,小朋友问候作业后让他们来段笛子或者口琴。
他说,现在广场舞多流行,学校也都在推行学生有一项乐器技能。
别的不说,看别人表演确实挺享受的。
周意问他,那现在唱歌还好听吗?
他问她想听么?
他声音低磁,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有机会唱给你听。
周意看了他很久很久。
有机会唱给你听。
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
他一定是喝醉了。
或者醉的其实是她。
这样寒冷的夜晚,明明是她最讨厌的,但今晚任由江风掠过身体,她的心却始终滚烫。
易拉罐横七竖八的倒在那儿时,夜更深了,寒意更甚,段焰双手都撑在身后,双眼闭着,似乎在缓和酒精带来的冲击。
周意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半响,他低哑道:“你晚上不回家的话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