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朵孤零零开在枝头的栀子花。
珩澈呼出一口气,伸手抚上凛乌的眉眼、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嘴唇。
心头狂跳。
欢喜而绝望。
他明白,他心乱了,与尾羽无关。
栀子花真的很美。
可……
要是没沾血就好了……
珩澈知道自己或许不该为仇人辩解,但他不愿再去想那么多了。
因为他的亲人已经没有了
世上没有人会对他好了。
——要是凛乌能对他坏一点,就好了。
这样,他就完全可以不用再纠结此事。
罢了,无论怎样,他都一定会杀了凛乌的。
他颓然地躺倒在凛乌身边,一点点向靠近凛乌的地方挪动,直到嗅到凛乌身上的栀子花香。
很近。
栀子花不该是他的,那就让他偷得一点花香吧。
……
凛乌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是紧紧搂着珩澈,他没有松开。睨着对方片刻,贴身上前,抱得更紧了些,偏头蹭了蹭珩澈的脸颊。
“小澈儿,抱歉啊,为师睡觉好像不太老实。”
“……无妨的。”珩澈抿唇,挣扎一番,面色略微有些暗淡,终究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或许再有些时日,小澈儿的神魂便可痊愈了。”凛乌松开珩澈,起身l下榻,挂着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珩澈也起来:“徒儿……多谢师尊。”
凛乌丝毫不介意身边还有个珩澈。
昨晚让珩澈摇摆不定、煎熬无比的,凛乌身上的那根衣,带被凛乌随意扯下。
“……”
珩澈瞥见失去一切遮挡的肩背,忙将视线收回。
褪了睡袍,凛乌换上一套极浅的灰蓝色波浪纹衣衫,又套上银丝云纹的月白外袍,再配上他那一头银发,当真是缥缈难攀。
凛乌:“豁,我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
缥缈……难攀……
哦,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
“师尊此颜独绝于世。”
珩澈附和道,罕见的并不违心。
凛乌听到了想要的赞美,满意地勾勾唇角。正要推开殿门出去,殿门却从外面打开。
几乎是冲进来的,一人将凛乌撞倒在地,那人同时也被绊住,两人倒成一片。
“嗯……”
“哎哟!”
来者不是颜舒还是谁?
珩澈:“……”
凛乌被压倒在地上,抬手推了推身上的颜舒,调笑道:“舒舒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推倒我?”
颜舒发现被自己撞倒的是凛乌,赶忙起身将人扶起,咧开嘴着道:
“我好想见哥哥,就来得急了些,往后定不会再这般莽撞!”
随后,颜舒就注意到了殿内的另一人,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尤其是,珩澈还穿着睡袍,衣襟一副凌乱的样子,身上还有前日凛乌留下的暧昧痕迹。
颜舒:“……?”
他震惊地指着珩澈:“你你你!!我就知道你小子心怀不轨!竟这么快就将哥哥骗上了床!”
珩澈:“……”
——拜托,你真的没有说反吗?真的不是凛乌他……
……罢了
很快,珩澈就用一副“受伤”又“迷茫”的神情望向凛乌。
自然是很有作用的,凛乌见了连忙过去安抚着拍拍珩澈的肩,一边无奈地对颜舒道:
“舒舒,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澈儿心性纯良……”
还没说完,颜舒就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