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夫人会劝阻几句。”
“或许是该如此,”沈兰宜道:“可是话到嘴边,我又觉得没有必要。虚假的关怀没有意义,娘子于我友善、于我有恩,我照娘子所说去做就可以了。”
这个答复,也许超出了贺娘子的预料,所以她看起来有些讶然。
可这些话却又像是沈兰宜会说的,贺娘子很快就恢复了平时那般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朝她屈膝一礼。
沈兰宜侧过身,没有受这个礼,若有所思地盘算着:“庄上空置的屋舍众多,我安排远人的一间出来,娘子不必担心回来过了病气。吃食、笔墨,我都会准备好,不拘娘子何时回身,有何需要只管诉之笔墨,我会尽力备好。”
话已至此,推辞感谢已经没有必要。贺娘子定定地看了沈兰宜许久,庄而重之地应了声好。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沈兰宜有一瞬怅惘。
人生于世,能有一件如此坚定去做的事情,不论生死,总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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