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早?”
如此生硬地别开话题,贺娘子也没多说什么,只略挑了挑眉,道:“最近不太平。”
回屋以后,沈兰宜让珍珠跑了个腿儿,将预先准备好的“去庙里请的平安扣”,送至了府里其他几位的房中。
做戏么,总归是要做全套才能不落人话柄。
傍晚前,得了那平安扣的陆思慧又来了,见站在廊檐下的沈兰宜,气色似乎比前几日好些,她长舒了一口气,道:“我就说,以贺娘子的医术,一定不会叫你有事的。”
见陆思慧来,小榕端着一只木匣走上前,语气不善:“这是你儿子的丸药,我们娘子今日调的。给你,省得等下多跑一趟。”
贺娘子其人着实不太记仇,但是旁人就未必了。
陆思慧一脸欢欣地接过了,又道:“替我多谢你们娘子。”
小榕生硬地冷着脸,道:“别。别少了诊金和药钱就行。”
陆思慧打着包票说一会儿就差人再送来,只多不少。而沈兰宜把她们前后的眉眼官司看得分明,不由哑然失笑。
瞧她这幅表情,陆思慧倒也不恼,反而有些自愧地道:“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想想,幸好人家是心里只有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把我的冒犯放在眼里,否则,我真是害死阿瑞了。”
她这话,沈兰宜是顺也不好接反也不好接。好在陆思慧自己很快就叹了口气,复又提起之前同沈兰宜说过的话。
“都是劳碌命,妹妹如今好些了,我就来问了,”陆思慧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先前说,有心做生意谋钱……想谋一谋门路,是么?”
沈兰宜点了点头,与她说起自己的情况:“家私毕竟不丰,有时腰杆子怎么也硬不起来,有心学嫂嫂经营生意,可奈何家里那位清高,看不下去市井小生意,觉着跌份儿,现如今,我实在不该如何做是好,望嫂嫂见教。”
陆思慧眼珠一转,露出一点了然的笑:“探花郎么……确实有些这样的底气在,平素连看他哥哥都是拿鼻子看的。”
谭清让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然而都是一个家里头的人,心里都是门清。
“妹妹心是对的,京中地头蛇太多,鱼龙混杂,到处都要拜山头找靠山,那些贵人们的生意不好,倒不如琐碎的、他们看不上的那些活计来钱。”
陆思慧继续道:“这个么,倒好办。妹妹若是信得过我,到时赁了铺子只管挂在我名下,他再厉害,还管得到他嫂嫂门头上不成?”
沈兰宜原本就在烦忧此事,谭清让如今仍是她的丈夫,虽称不上生杀予夺,但若惹毛了他,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明面上说过只到那汤饼铺和茶水铺为止,她连装糊涂的可能都没有。
加之身边可信赖的人不多,珊瑚珍珠又是奴籍,依照律法,削去奴籍三年内都没有置产的份,便是挂他人之名开铺也做不到。
“嫂嫂快人快语,我怎么会信不过?”沈兰宜坦诚道:“嫂嫂拳拳爱子之心,我就是怀疑什么也不怀疑这个。”
人情往来就是有往有来,世上哪有那么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