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头。
当然,沈兰宜看上镖局,打得也不是挣钱的主意,而是防备后面局势乱了手底无人相护。
真正算稳定挣钱的还是兰芝坊的糕点生意。
但那里的收益没落袋多久,而京城繁荣多年,无论是宅院还是铺面都很稳定了,除非有人遇上抄家灭族的祸事,否则核心地带很少有需要置换产业的需求,好地方都是有价无市,她就是有钱也很难置办这样的铺子。
可偏偏先前谭清让发过话,明里暗里都是嫌弃她那茶水铺汤饼铺上不了台面,再叫他们知道她还在扩张这“上不了台面”的生意,恐怕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现下还未离开谭家,不得不低他这一个头。
可若不做平民生意,和离之后无有背景,恐怕也守不住……
听女经纪说得差不多了,沈兰宜便先把这些念头丢一边去。
再急也不能乱做打算。
见她一身寡妇装扮,她想到了贺娘子,不由笑道:“有时我我也挺羡慕你们的,有在外行走的自由。”
“嗐,也不是家家都供得起一座贞节牌坊啊!”女经纪叹道:“总是要吃饭的,家里又挂着两个拖油瓶,改嫁也没人要两个小的,只能出来混口饭吃。”
她见沈兰宜好说话,主动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夫人,我姓秦,您叫我秦四娘或者秦经纪都好。今日说的这些铺子宅子,您随时考虑好了,随时来牙行找我。”
说起来,倒和秦太后一个姓。然而一个只是市井经纪,一个却是当朝太后,族中连宰辅都出过两位。
沈兰宜点点头,应道:“置产是大事,秦经纪,你放心,待我思虑周全,再去牙行一定找你。”
她命珊瑚送了秦四娘出去,自己则在案前望着方才的记录发呆。
手头能动的钱不算多,再开铺的话,赁比买合适,然后就是和离后的住处……银钱不多,或许该去京外找找。
沈兰宜转念一想,又觉得豁然开朗起来。
何苦要留在京城呢?
不在京城最好,和离成了,又住得远远的,她就再也不会见到谭清让了。管他是好是坏他日又是否炙手可热、位极人臣,这些个危险的人物,就叫他们自去波谲云诡里搅弄吧!
她只想要自由地呼吸,自由地行走,仅此而已。
正想着,珍珠回来了,她一面火急火燎地往院子里跑,一面大声道:“不好了夫人,快去二房看看吧!”
沈兰宜本就在想何时去陆思慧那儿一趟。
——如果她有时间,或许可以一点点试错,慢慢琢磨这个生意下一步该怎么做。可现在她只是想到谭清让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能早一日离开都是好的,已经没了徐徐图之的耐性。
这个大嫂经营自己的生意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