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武仆和镖师都歇在外院,距离甚远。屏风外也有响动,却是在那儿等候的珊瑚被制住了。
沈兰宜没有挣扎,只不过依旧被打晕了。
再睁眼时,已至夜深。
眼前是一片没有止境的黑。
没错,沈兰宜想,他们确实知道该怎么拿捏她。
这座狭小的、逼仄的绣楼,确实是足以横贯她前世今生的一场噩梦。
她在害怕,她想要站起来,可手脚却都是作软的,动弹不得。
少时所有的阴霾扑面而来,她蜷起腿,紧紧抱住自己正在发抖的膝盖,轻而又缓地呼吸着。
不。
她不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她的心跳、她的脉搏,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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