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闾里遭人欺辱。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自两年前,丽娘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她又不似旁的女子有心眼,此刻觉着受辱,面上也有些不好看起来。
赵如晦目中闪过冷色,他虽仍是在笑,却只想借机朝这娼女发泄怒:“怎么,本公子让你……”
“你这舞练了多久啊?”却不防赵姝开了口,看了这么久,她终是确定兄长没觉出来,此情此景,也不愿去扯破他的脸。
她方才哭过,从来水一般柔和乖顺的音调里掺了些哑,丽娘误会,拘谨警惕地盯着她:“每日四更就起,加起来一起练六七个时辰,妹妹也要学?”
赵姝不掩惊异地朝她笑了下,伸手扯了下她腰间红绳,语出惊人:“姑娘误判了,我比你还虚长两岁,我见你亲切,若是肯唤我一声阿姐……”
丽娘怔忪,却只以为这‘新人’不自量力在拿她玩笑,她忽然偏身一下靠到赵如晦身侧,语带不满地娇嗔道:“奴家空念公子数月,还当您真是公事忙呢,倒原来是变了口味,这是哪来的雏儿,敢同我攀认姊妹呀,要不要阿姊送你一根红绳……”
‘啪’一声颇响的掌音过后,丽娘妙目茫然,难以置信地望着昔日恩客,这一掌几乎将她打蒙了,她眼睁睁地瞧着从前柔情蜜意的公子朝着自己心窝处狠踹了一脚,冷冷道:“瞎了你八辈子的狗眼,这是新河君府上嫡女。”
这一脚极重,丽娘顿时扑在地上呕了血,可她眼中仍带着神采地望过去,却见赵如晦还要动手。
“你饮的有些多了。”赵姝起身挡在二人中间,差一点就受了他的拳脚,她看着他讪笑着跌回座上,一瞬里又怀疑起这人的身份来。
却有没有犹疑,转头将一件外衫披到丽娘身上,抚了抚她的额发,语重心长道:“这等人有甚好执恋的,你叫丽娘是吗,明日我就让父亲遣人过来赎你。我叫赵圆圆,从今后会护你佑你,唤一声阿姊,恩?”
赵如晦冷眼看着,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么个东西,即便易容术再高朝,单凭此等任意良善的心性,就是化成灰,他也不可能认不出她。
丽娘心中震动,踟躇半日,却到底转过头只幽怨期盼地盯着另一人瞧。
在赵姝的嗤笑下,丽娘还是被人请了出去。
绮丽雅间静谧,一时间,便只剩了他兄妹二人。
一个目中思量沉痛,又犹疑着不知何时该去揭开这一场伪装。另一个,则是目空一切,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纸醉金迷杳然有绮声传来,她启唇无声默唤了句‘兄长’,仰头一下饮尽杯中烈酒,咳呛着却朝他说:“君侯真不会怜香惜玉,丽娘走了,不如就由我来与君侯舞乐助兴?”
“这处的果子是邯郸一绝。”赵如晦故作不知,急切打断了她,“不妨尝尝。”
雅间外头琵琶弦促,赵如晦始终含笑吃菜,没多久,见赵姝醺然,春里春气地朝自个儿使劲朝自个儿媚笑。
他如何不懂,但觉心口处一阵皱缩剧痛,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