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弋:“玩啊。”
酒妩:“这次换你先选。”
寻弋:“我选大。”
话音落下,他拿了那三颗骰子,握着手心里也没摇,随意地拋在了厚绒毛的地毯上。
骨骰吃力地旋了个半圈,依次停滞下来。
三颗骰子的点数分别是,五五六,大。
他笑得得意洋洋,长臂一伸,把惩罚牌从墙壁边的矮桌上一把捞过来,铺散成月牙形状,置于酒妩面前。
新年的最后五分钟,也是一如既往的倒霉。
酒妩趴在床上,摸了最边边上的一张,摊开放在雪白的地毯上。
一行小字,清晰入眼。
——请赢家在输家的脖子上吻一个心形的草莓印。
或许是之前的两盘惩罚太逆天,他们也玩得过于刺激,以至于酒妩现在看见这种程度的惩罚卡牌,都觉得是小儿科,不过如此。
她指尖点着太阳穴,平静地说:“劳烦你咬另一边哈,我这边脖子还疼着在。”
寻弋也毫不客气地托着她的下巴,俯近她的颈窝。
同一时刻。
酒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舅妈打来的电话。
约莫是为了祝贺她新年快乐,特意卡点来电。
酒妩往年也都接了电话,和舅舅舅妈一同热热闹闹地跨年,听他们打麻将,说家常,互道贺语。
但今年,某人的手握着她的后颈,唇软热的覆贴在她的颈侧,温柔厮磨,跃跃欲试。
这电话,能接吗?
犹豫了几秒,酒妩还是接了起来。
按通电话之前,她还特意把话筒音调小,低声嘱咐寻弋,先别乱来,她要跟舅妈说话。
寻弋也很听话,哑声回了句好。
酒妩按了接通,把手机按在耳边。
舅妈那边果然在打麻将,麻将块撞击的脆声,混杂着七邻八舍热闹的摆龙门声一起荡进耳里。
酒妩:“舅妈。”
“哎,小酒,你现在在家里没?有没有出去跨年啊?”
酒妩:“嗯,我在外面,没在家里。你们在打麻将啊。”
舅妈:“嗯,我们这儿院门口摆了好几桌哦,居委会说晚上十二点有烟花嘛,都等着来看热闹。”
酒妩笑,“挺好,热闹就好,小宝也在吗?”
舅妈:“他跟几个小家伙去放鞭炮了,还没回来哦。”
酒妩连嗯了几声。
紧接着,舅妈又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你放假什么时候回来啊?”
絮絮叨叨的问题,一二再三。
某人这就开始不耐烦了。
大手握着她的脖子,难耐地轻揉。
湿热的舌一寸寸地舔舐她的喉管。
酒妩虚捂着唇,避免自己控制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稳着声调,缓慢地回,“一月中旬吧,具体看考试安排了。”
舅妈:“哦哦,小酒啊,你听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