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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的东西。灵魂,soul,明白?”

邹彦生当然也很愿意配合他:“嗯,我二十一岁选秀出道,但是只当了半年正经歌手,目前拍了十六部戏,被你骂过的有十四部,一部待播出,还有一部因为女主偷税腰斩了。那部你一定会很讨厌,我不仅是霸道总裁,我还犯了全世界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误,并且最后因为舔狗怀孕才选择了和她结局……”

林琼听得满头问号:“你当时怎么想的啊?”

“这部戏男主角给八百万的片酬,在四年前。”

fine,原来是钞能力。林琼被说服了,问:“然后呢,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什么那么需要钱。”

邹彦生:“……”

林琼记得邹彦生的父母出事时,曾经拿过两份保险的保额,加起来大概有一百来万。当时用这些钱来安置变成了植物人的母亲,应该是能应付过来的。

出道之后,只要有正常的排戏量,保持合适的曝光,一年赚够疗养费肯定不成问题。

所以最开始邹彦生那疯狂拍戏、有量无质的情况,才会让林琼怀疑邹彦生进入娱乐圈的初衷。

邹彦生刚刚还精神奕奕,被问到之后,情绪忽然沉定下来。

看来是一段不能揭开的回忆。

可是这人刚刚才说了,要当他的纸,那就代表他们不再是月抛朋友的关系,可能要改成年抛了。

他明白邹彦生的意思,他想入行,邹彦生可以帮他,但要求是,他得为邹彦生量身打造一个角色。

一个能让邹彦生彻底摆脱“顶级花瓶”的角色。

被林琼戴上的帽子,林琼也要亲自把它摘下来。

但这一切的大前提是,他要足够了解邹彦生的内心。到目前为止,他见过了各种各样的邹彦生,就是没见过他想要见到的、脆弱的、无力的邹彦生。

分明邹彦生已经见过了他丢人的时候。

这可谈不上公平。

最后,邹彦生说:“这对我们之后的合作有帮助吗?”

“我想是有的,”林琼说,“设计人物的时候,必须考虑他的复杂性。比如设计反派的时候,要考虑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天生反派,那是种天性的恶,属于捕食者的恶,他对做恶没有认知,因为做恶就像吃饭一样是他的习性,是他获得供给的源头。这种恶几乎很难被改变,所以它的复杂性要表现在,极恶、但是被教条束缚。你想,就像情绪一样,被压制的愤怒、被强行骂回去的委屈,是不是反而会更高涨更难控制?这种恶也一样,教条教他善良守序,可天性里的残忍会让他嗤之以鼻。他不是单纯的披着人皮的恶魔,那种被养蛊似的养起来的极致恶感,那种到死也高傲地认为自己没有错的反人类人格,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可悲。

第二种反派呢,是被动型反派。这种更容易出现,更经典,更容易吸引能对他产生共情的群体。因为他是被环境一步步逼到做恶害人的地步,他首先要被压迫,他得有苦衷。或者他有想要保护的人,人性里恶的那一面占了上风,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走,在错的路上一去不回,将错就错。他的拔高点可能在于他曾经一次次想过:如果再来一回我还会不会那样做。悔恨和决心时刻在他的心里交战,但他知道,决心一定会赢。他坦然接受他的结局,他死的时候甚至还会忏悔。可是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选择相同的结果。”

邹彦生第一次听林琼讲这么长的东西。大晚上的,那两只眼睛却仿佛在放光,那种投入时的兴奋,几乎要舞起来却被牢牢控制住一动不动的手臂,都可爱得不像话。

“第三种是主动型的反派,甚至在某种环境背景下面,他不算一个反派角色。这种人前面几十年都可能平平无奇,直到某一个节点突然唤醒了他心里的恶。最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