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与地位而振奋狂喜,一时患得患失自己能不能担当如此大任,一时害怕有人站出来揭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乔知予一眼便看穿了姻姻的心思,淡淡道:“没人敢反对,因为反对你,就是反对我。”
乔迟这个名字,在乱世中响彻大江南北,威名赫赫。
乱世十六年,十六年实在太长了,长到足以将“乔迟”这两个字深深地凿进所有人的记忆,让将士敬佩追随,让世家畏惧忌惮。
她的胆识、谋略、骁悍有目共睹,她的学识、城府、能力毋庸置疑。她权势煊赫,站在一切的顶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所有的一切,让乔知予具有了牢不可破的赫赫威势。
即使她被削去官位爵位,被削去一切贬为庶人,只要她站在高处,振臂一呼,依旧万人跟从。
盛世权臣的威势,是制度赋予的,尚可击破,开国大将的威势,是人命铺起来的,难以撼动。应离阔身为皇帝都不敢与她硬碰硬,只敢用阴谋诡计,满朝文武,有谁又敢跳出来对她说半个“不”。
手中的乌发如绸缎般闪亮,乔知予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梳着姻姻的长发,漫不经心道:“这个‘皇帝’,我说谁是,谁就是,不是也是,我说谁不是,谁就不是,是也不是。记住了,姻姻,这种生杀予夺的感觉,就是权力,是你躲在男人身后,一生也享受不到的东西。”
“权力就像剑,你要握住剑柄,做执剑之人,否则你就会被剑指着,哪怕做了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也一辈子生死由人。”
这句话,像一只钩子,一点一点勾出姻姻心底最深处的野望。
以前,她常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她能想到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九五至尊的宠爱,好像得到这世上最尊贵的人的宠爱,就能证明什么似的。如今看来,好像蠢得可笑。
她常恨自己欲壑难填,可是她错了,她不该恨,她就是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她就是要得到一切,得到所有的一切!
男人、丈夫、儿子……算是什么东西,所有人全都给她滚到一边。
她才是世上最重要的人!
她要牢牢地握住这炙手的权柄,尝尽这权势至高的滋味,哪怕在至高之位孑然一身,哪怕被烈焰焚烧尸骨无存,她也绝不松手。
这一瞬间,脑海中蒙昧之处被一点而通。
姻姻突然想到以往伯父对她投来的失望的眼神,只觉得那时哭哭啼啼偏要做皇后的她,好似画地自限,上不得台面。
“伯父,姻姻以前是不是很没出息?”她若有所思道。
那太是了!乔知予这样想着,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继续给姻姻梳着头发。
封建时代,女人的成长总会被许多因素左右,其中影响最大的因素当然是社会。在这里,所有的资源都会向男人倾斜,塑造出一个为男人无限赋予魅力的精神世界。
在十几岁时,所有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