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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暗间出来的时候,暗卫已经等在堂屋里头了,他道:“前几日还是好好的,忽在这样的暑日就染上了风寒,你同我说说她都是做了些什么。”
暗卫将温楚日日拿冷水浇身的事情全同宋喻生说了,宋喻生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难看,骂了一声“蠢物”,起身往她的屋子那处走去。
温楚脑袋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就要睡着了,却听门被人打开。
她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还以为是沉香回来了。
她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哑着嗓子说道:“沉香,我没什么大事,你帮我倒杯水就好了”
她没听到沉香说话,静了一会,她忽地感觉到了脑门上搭上了一似雪冰的手。
她知道,不是沉香,是宋喻生。
她勉强睁开眼来,却见到了面色冰寒的宋喻生,只听他呵笑两声,阴沉至极,他道:“还没什么大事,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作死了才舒服。”
温楚叫这话吓一激灵,整个脑子被迫清醒了过来,她整个嗓子眼都疼得难受,就是连狡辩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头。
她有些受不了宋喻生盯着她的视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往被子里头躲去算了,她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宋喻生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她遮头的被子扯下,迫她露出脸来。
那张脸上没有一丝血气,本就白皙的皮肤只剩下一片惨色。
温楚想抢被子,却被他死死按住。
她争不过他,干脆松了手往里头翻身。
宋喻生见她如此,默了片刻。
“你将自己作弄成这样,意欲何为?
温楚没有回答,她该如何回答?
她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的时候,身形更显单薄,宋喻生见她不说话也不强求,自顾自地说道:“你在躲我?”
说是疑问,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他见她还不肯说话,叹了口气说道:“你怕我啊,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那天不是没干嘛吗”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无辜,恍若他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善人似的。
宋喻生知道说什么话能戳到了她的痛处,温楚果然坐不住了,强忍着小腹的疼痛撑起了身来,她道:“你能不能别说了啊!既然什么事都没做,你就别再将它拿出来说了不成吗?”
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宋喻生听得直皱眉。
他看着她道:“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事躲我?”
温楚迎着宋喻生那冰冷如霜的眼神,怎么也点不下头,她颇为烦闷,摇头道:“我没躲,是生了病。”
“每日用冷水浇头,所以生了病?”他的语气很冷,边说边摸了下她的额头,手掌之下,肌肤滚烫,他道:“脑子都烧成了这样竟还敢说是无事,怎么,想把自己烧成一个痴儿,好顺理成章叫我替你了却残生是吗?”
“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不小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