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温楚被他捂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宋喻生俯身凑到了她的耳边,说了句话。
嗓音听着比平日里头带了几分低沉。
温楚的神思本已涣散,飘去了别处,听到了这话之后,便回了神来,脸竟也红得不像话。
后来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屋外的雨停下了,玉辉堂落入了一片死寂。
今日这里头的事情多少还是传出去了些,但在玉辉堂里头也没人敢去揣摩宋喻生的心思。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见当事人也没有想要提起这事的意思,也都只装作不知。
这事过后,宋喻生果然是连打她手板的事情都忘记了,也没再去追究后来的事情,温楚也离开了净室这处,回到了自己住处。
一路上,温楚骂了他千回百转,从天上骂到了地下,因为气极,时不时忍不住就咒骂出声。
怎会有这般无耻之人,这算是哪门子放过她了?她不敢在里面同他争执,怕再惹恼了他真会做了那事。今日这样,都已经叫人难以承受,若是真的真的到了那一步
温楚不敢再想,扭头又骂起了宋喻生来。
宋喻生这人已经疯了,非得这般惩罚折磨她。若是打手板,皮开肉绽她亦是心甘情愿,非得这般?他是厉害极了,知道打了手板她还能不老实,可是如今这样之后,她不就老老实实,不敢同他争执一二了吗。
龌龊小人!
温楚回去路上骂的话全被暗卫传到了他的耳中。
宋喻生眼中情/欲褪去,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淡漠无情的模样。
暗卫说得惊心胆颤,时不时地去瞥宋喻生的脸色,只见他坐在椅上,听着那些话也没什么生气的样子。暗卫松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将那些骂人的话学给了宋喻生听完。
宋喻生光是听暗卫这般说,都能想象得到温楚骂骂咧咧的模样。不过今日这事,她若是不骂,才像是不正常了。
他没放在心上,启声吩咐暗卫退下。
堂屋之中已经燃起了灯,灯花跳跃时不时地发出噼啪声响,宋喻生一个人坐在此处,就跟入了神似的,一动不动。寂静的黑夜之中,显得他格外孤寂落寞。
有风吹过,堂屋外头回廊之下挂着的六角铃铛被吹动,发出脆响。
宋喻生的神思终于被拉扯回来。
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等待的春风,启唇问道:“是何事要禀?”
春风道:“主子让查的东西已经查出来了一些,当初琴吉殿坍塌一事,恐怕就是因着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用了极劣质的物材,起初倒是还好,殿还不高,倒不掉,可是后来越建越高,只不过是两层,却再也撑不住了。这座大殿,历经两月的建造,还是毁于一旦。可是属下去查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许多人早在当年事情一出之时就已经被处死,另外一些些活着的,出去后活下来的也没几个。属下们查了许久,只能查出了这些。”
琴吉殿坍塌是四年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