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逢王老夫人给小女儿相看人家,那小女儿一眼就看上了黄健。
王老夫人想着,黄家虽不够显赫,但好歹也算是清流人家,而这人才二十三就中了探花,那将来岂不是前途无量。
可谁也没想到,探花郎已经是黄健的巅峰了,到了后头就跟泄了气一样,如今都四十多的年岁了,还只是一个五品的官。这宋大夫人也心疼妹妹,她那丈夫不争气,大夫人不是没有想过去帮扶,可那黄健就跟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死都扶不起来。
帮到了最后,帮不了就不帮了。
只是她也心疼自己的外甥女在黄家受苦,时不时地就会喊她来宋家小住上一段时日,对她也多有照拂。
明日就是宋老夫人的六十诞辰,她今日就搬到了国公府住下了。
黄若棠生得貌美,一张脸尽是端庄大气,穿着一身粉红比甲,天蓝马面裙,更衬容颜。她是京都之中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
这会坐在宋大夫人的边上,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贵气,看着温楚的眼神之中尽是打量。
因着上回温楚得罪了宋大夫人的那回事,大夫人这会见到了温楚也无甚好脸色。
温楚装作没看到大夫人那充满了嫌弃的眼神,朝着宋老夫人行了个礼,后垂首等在一旁。
老夫人见到温楚,脸上也依旧是一团和气,无甚瞧不起的模样,她笑着问道:“怎么,你不是祈安的救命恩人吗?他怎么叫你做了丫鬟。”
温楚这也是第一回 见到宋老夫人,和她的丈夫以及儿子都不大一样,老夫人说起话来也颇和善。
温楚在这件事上自知理亏,毕竟卖人实在算不得多么光明磊落,她垂着头老老实实答道:“我做了错事,活该的。”
她把宋喻生出卖了,又三番五次惹恼了他。她于宋喻生的恩情,已经被他用五百两银票偿还干净了。
宋老夫人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她道:“你坐下罢,虽不晓得你怎么得罪祈安了,但你曾经救下了他,于理于情,便该是我们宋家的恩人,不用这般拘谨。”
温楚哪里敢坐啊,她刚想开口拒绝,就被宋礼情按到了椅子上去,若是再要推脱,也不大好。
宋大夫人骂了一声宋礼情,“你能不能有点正形,整日里头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做什么?怎么不同你表姐好好学学,听话懂事一些,我也不求你给我怎么出息,给我过来,坐我这边。”
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