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低头任人宰割,自始至终他都居高自傲,必定要占据主导权。
生与死不是他在乎的,赢不赢才是他看重的。
他额角青筋暴起,眸中的愠怒暗藏不住,恨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洵牵了牵唇角,“我要你放我们离开,从此往后荆山甚至是整个大庸都再无我二人踪迹。”
“你疯了!太子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出,整个荆山都将师出无名!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盛京那头不可能放过这个名正言顺吞噬荆山的机会的。沈陵川怒不可遏道。
萧洵淡笑道:“你起势之时,难道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师无名吗?否则你扣着沁儿做什么呢。”
沈陵川:“你!”
萧洵微笑地看着他,眸中尽是不怀好意,淡声道:“我知道的,以你的谋略,稳住荆山不成问题。”
沈陵川望着他,此刻当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当初留他一命,是为了压盛京一头,如今倒是叫他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脉。
他咬得后槽牙直发麻,冷声道:“你可以走,阿落必须留下。否则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萧洵是死是活,他皆有办法稳住局面,可秦姝落不能不在。
沈陵川看向萧洵的目光里,仿佛淬着毒。
萧洵还欲再言,却听他不耐道:“哼,你真以为冯春收买的那个侍卫如此好说话吗?”
萧洵拧着眉。
“萧洵,我同你一道长大,也并非完全不了解你。”沈陵川冷嗤一声。
“带上来。”
只见沈陵川身后的侍卫便押了好些个人上来跪着,几乎每一个身上都带着伤,尤以晏初为重,一双腿根本无法再行走,只能被人拖行,身下鲜血直流,染红了大地。
萧洵的唇瓣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呜呜——”
沈陵川松开了冯春口中的破布。他看上去还算是身躯完整,只是发丝凌乱至极,头上不知何时竟也多了这许多的白发。
“殿下!”破布松开之时,他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不要管老奴!”
“唔——”
沈陵川一脚就踹在他胸口,冯春疼得整个人都在痉挛,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就这样踩在冯春的心口上,看着萧洵,冷笑道:“如何,殿下?”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了解你吗?”
这样血腥又恶毒的模样,看得秦姝落心口也是一颤。
他歪了歪头,像是从前那般温润如玉地看着萧洵,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权势是否散尽。但……”
沈陵川的刀从冯春等人的脸上一一划过,“他们这些人可是跟随你多年,哪怕你失势也虽死不悔的忠实信徒,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你当真就没有半点动容吗?”
“还是说他们在你心里都比不过一个女人?”
“嗯?”他的刀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停下,只稍稍一用力就割破了那人的肌肤,死亡是那么地靠近他们,便是从前再忠诚再无畏的死士这一刻也有了一瞬间的颤抖。
萧洵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抿着唇,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他们都在等他做决定。
他冷眼看着自己的死士,眸中有一瞬间的狠厉。
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那个原本颤抖的死士,猛地直起身子,直接撞到了沈陵川的刀上,而后直直地倒下。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萧洵,好像这一瞬间,他一生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
萧洵的心“嘭”地被轰开了好大一个洞。
他眼睫轻颤,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扼住了一样。
沈陵川也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