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几个字,森寒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他死。”
秦姝落身子一颤。
又听他咬牙道:“非死不可。”
那一瞬间,她整个脊背都垮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萧洵转身上了马车,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甚至还透着上位者的桀骜不驯。
她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大喊:“你要是敢伤他,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
可马车渐行渐远,秦姝落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他,阻止他,她忍不住追上去控诉,“你到底要怎么才会放过我?”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萧洵!”她边哭边跑,泪眼朦胧,最后直接跌倒在地上,聘书飞出去好几米远,手掌也破了好大一层皮,沙砾从伤口处进入,血肉模糊,看得人心神一紧。
在一旁被吓傻的碧书也赶忙上来扶她,可秦姝落趴在地上闷声痛哭,不听地质问道:“我究竟是何处对不住你,叫你一定要一次又一次地毁我幸福!到底是为什么啊!”
秦姝落是真的崩溃了,她好不容易才等来今天,可偏偏萧洵要横插一脚。
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恨她,一定要彻底毁了她才甘心。
“宋钰……宋钰……”
第25章 太子府邸,萧洵将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片甲不留。沈陵川被冯春大晚上请过来
太子府邸, 萧洵将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片甲不留。沈陵川被冯春大晚上请过来劝谏也没用。
他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对着匆匆赶来的沈陵川不甘道:“我究竟是何处对她不好?她竟是开口求我放过她?”
沈陵川看着这满地狼籍,不敢出声, 更不敢逆着萧洵的心事来,他想了想道:“许是先来后到吧, 她与宋家小公子先认识,自当情谊深厚。”
“那她当初还吻我!”萧洵气得直接挥袖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 就连手上最爱的玉扳指也扔了出去。
沈陵川静默片刻。他很想说如果当初范诚敏愿意投诚于他的消息但凡早一时片刻出来, 又或者殿下不故意去送那块玉佩, 秦姑娘也未必会上门。
可他不能开口,因为萧洵指着前面道, “就在前面的凉亭里,沈陵川,你说她是不是始乱终弃?”
沈陵川不敢作答, 只是提醒道:“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殿下不如就此作罢吧。”
“呵, 作罢?”萧洵拍着椅背, 一下又一下,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烂毁坏了,就只剩下一旁的画缸还完好无损。
他打开那副画轴, 上面的女子依旧清冷如画, 宛如林中仙,他眼神仿若虚空, 抚摸着画像, 只有在这儿画像上的人才不会拒绝他的亲近和触碰,他轻语:“我不想逼你的, 也不想你恨我。”
他也想和从前的父皇母后一般,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他想回到还在亳州的时候,一家五口其乐融融,虽不够富裕,权势也不及如今,可他们全家都健在安康,安乐团圆。
沈陵川拧眉,瞧着萧洵的神色不对,只能开口劝道:“若是殿下一意孤行,秦姑娘的性子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而且宋家虽远在江城,可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殿下不若就此放下,天底下貌美的女子多的是。说不定某一日殿下便将她忘记了。”
谁知他话落还不到一秒,萧洵便吐出两个字,“出去。”
沈陵川:“……殿下,微臣所说……”
“滚。”
“是。”
见沈陵川也被赶出来了,门口一直探头探脑的冯春,忙追问道:“殿下如何了?”
沈陵川瞧着他,又望了望天上的月,天都快亮了,若是拦不住,只怕殿下便是真的要出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