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入王府,不会做出什么让王夫误解之事的,待时机一到,溪洄便会离府。”溪洄轻声道。
郁云霁以为他是担心同孤启的相处,毕竟京中没有什么关于他好的传闻,她解释道:“王夫很好相处的,外面传言不可信,我会将此事同王夫说清楚。”
溪洄道:“殿下 体贴,不知羡煞多少儿郎。”
溪洄入府一事即便是做戏,也不能被北元人看出端倪,更不能被旁人看轻了去。
郁云霁道:“幸而母皇那边早有准备,你无需担心。”
她将当日的安排同溪洄讲述着,溪洄就静静地听,橙黄的日斜斜落在远处的宫闱上。
沉香袅袅,将她的发丝都在无声中浸香了。
斜阳落在她明媚的面上,溪洄静静望着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也不知过了几时,芜之来报:“太师,殿下,王夫来了。”
郁云霁本在同他商议郭愚娇今日带回的情报,闻言微微一顿:“他可曾带话于我?”
她知晓,患有分离焦虑症的人总是如此的,孤启虽不曾涉及朝堂政事,心中却是知晓日进的境况,也担心着她。
“不曾。”芜之摇了摇头。
溪洄淡淡的扫了芜之一眼:“既然王夫来了,为何不将王夫请进来?”
芜之看了看两人,随后从善如流道:“芜之这就去。”
孤启立于月溪阁外,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晚风吹来之时会掀起他的衣袍,将红衣吹得翻飞,可他却像丝毫不在意一般,只越过月溪阁的人影,看向最深处。
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娘。
孤启握紧食盒的把手,心中十分不安宁。
自郁云霁离府后,他这颗心再也没能宁静下来。
月溪阁的小侍带着他走到殿门,孤启兀自站在殿前,他很想进去,看看他的女娘此刻在干什么,他喜欢郁云霁认真的样子,斜阳散落在她面前的文书上,将她的长睫与容颜照映,宛若将世间的光华全都集于她的身上,可他却又怕贸然进去,会耽误了郁云霁的思绪,更怕……
更怕看到她同溪洄亲近。
他知晓他比不过溪洄,溪洄入王府也是定数,他更改不得,可若是再这样的基础上,郁云霁能多喜欢他一点,他的心或许还能好受些。
他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若是没有了郁云霁,他还不如一死了之。
“孤启,”殿门突然被人打开,郁云霁清如泉水的声音传来,“原来你在这儿,怎么不进来?”
孤启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姣容,轻声道:“引之怕打扰到殿下与溪太师商谈政事……”
“怎会,你来怎么会是打扰,再者说,太师为人和善,也想见你一面。”郁云霁温声笑道。
前两句话使得他心中被暖意充沛,但后面的话却像是朝他兜头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