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酒力的那个,可她方才邀他一同饮酒,他竟欣然应允。
“殿下觉得我卑劣吗?”溪洄以指腹将唇上的酒渍擦干。
饶是醉成这般模样,他仍记得一丝不苟。
他像是自问自答,没等郁云霁开口,溪洄轻笑一声:“我总说着不愿为殿下添麻烦,可却还是这般做了,殿下怨我也好,恨我也好,终究是我……”
“我没有怨你,也不会恨你,我只是在气,气自己为何得不到你的信任,让你有什么想法却不愿同我说。”郁云霁打断他的话,她撑着脸侧道,“溪洄,你们男子真的好难懂。”
譬如孤启就是这般。
她已然将话说到这等底部,溪洄兴许冷惯了,不愿将心思透露给旁人。
可孤启不同。
他好似希望自己能多陪陪他,可真当她去陪时,孤启反倒又会将她往外推。
男子的心思好难猜。
“我们吗?”溪洄垂眸轻轻笑着,可唇角的苦意再也盖不住,“殿下,你知晓吗,那日停桐同你看纸鸢,那一瞬,停桐羡慕极了殿下。”
“殿下是自由的,同寻常女娘不同,”溪洄摩挲着杯沿,“旁人都说太师如何,可与我相比,分明殿下才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你的出现改变了许多,也改变了我。”
“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我可以出宫,或许我可以向殿下一样,”溪洄叹了口气,又勾起了唇角,故作轻松似的道,“但我是溪洄,是太师溪洄,我注定是要在皇宫中度过一生的。”
她从不曾见溪洄这幅模样。
溪洄寻常寡言,鲜少透露自己的心思与情绪。
他像是要接着今日的酒劲一吐为快,郁云霁也不曾打断,就这般静静的听着。
“好累,”溪洄望着天边的圆月,轻声道,“我曾不止一次的想逃离这个地方,这四角四方的笼子,想同殿下那般恣意,也有想过,殿下什么时候能将我带走……”
湖边有游鱼戏水,将原本平静的湖面激起几朵水花。
水花飞溅的声音衬的此处格外静谧。
“可这样的心思,如何能说出口呢,我是溪洄,是众人眼中不苟言笑的太师,若是既如此,我便当严于律己,否则怎能算是他们眼中的仙人。”溪洄微微摇头,“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朝堂动荡,唯有殿下能护我周全。”
“这样的心思却不能宣泄于口的,你说,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