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骂了,莫要同他们置气了。”
云锦辛脸色难看极了:“斯朗呢?”
她问云竹曳。
提及小儿子,正君缓缓摇头:“斯朗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也不肯见人,如今是第二日了。”
“让他犟,我倒要看看他能犟多久!”云锦辛一拳砸在桌案上。
茶盏被她震得发出脆响。
“家主,此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正君忧心忡忡道,“斯玉虽是温和,认定的事却不曾更改,如今菡王性情变了,若是斯玉愿意……”
“你这是什么话,”云锦辛横了他一眼,“王府已有正君,难不成要让斯玉为侍吗,此事我不会同意的。”
她们云家的儿郎,从来不做侍。
没有这个先例,她云锦辛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开创这个先例。
她疲累的叹了口气:“……我请了家法,斯玉受了我几鞭,我气得狠了,也不曾收着力气,他一个儿郎家怕是受不住,你去为他送些药膏。”
“你啊,到底还是个嘴硬心软的,”正君无奈的看着她,“何不自己去,你们母子二人好将此事说开,如何要在中间横插一个我?”
“我没什么可说的。”云锦辛别别扭扭地偏过头,皱紧了眉头。
她是母亲,哪有母亲打了儿子又转头去哄的。
她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正君起身,随后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她道:“菡王未尝不是个好女娘,如今她行的端,坐的正,儿郎家动心也在所难免,妻主不要怪斯玉了……”
云锦辛烦躁的摆了摆手,没再应声。
她何尝不知晓,郁云霁此刻同先前不一般了。
她也曾留意,可皇室之人,又有哪个是良善好相与的,若是入了皇族的门,将来他过得不如意,受了妻家的委屈,定国公府如何为他撑腰,难不成只看他成日以泪洗面吗。
云锦辛叹了口气,倘若郁云霁早点如此,还有现如今那位王夫什么事。
可如今她已然娶夫,就断没有将云梦泽送去给她做侍的道理。
她起身踱步,终是决定再入宫会会女皇老家伙。
丑时,夜幕将幽朝席卷,整个国度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便是鸣虫与夜风都止了动静,独留黑暗下的静谧与安宁。
郁云霁还不曾睡醒下。
“郭愚娇当真这般说?”郁云霁的困意淡了几分,看着她问。
“正是如此,”三千道,“殿下可要去天牢亲自审问?”
郁云霁微微摇了摇头:“她能在青州混到这个位置,证明她也是有些本事的,既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我不会全然相信郭愚娇口中的话,去得频繁了,她也会心中生疑。”
“正是,郭愚娇那家伙先前就是认定了我们非她不可,故而才如此嚣张,如今殿下几番话将她吓破了胆,她如今也安分了许多。”三千说。
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