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不是他一般。
太医丞知晓他醒了,斟酌道:“王夫,您还需多多将养着身子。”
“有什么你直说便是。”孤启只觉心头极其疲累,他什么都不想听。
“这,”太医丞看着他,许久才道,“殿下的身子本就孱弱,如今若是再不注意身子,怕是,怕是将来女嗣艰难啊。”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让他原本干涸的心更加抽痛,孤启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一瞬。
女嗣艰难。
身为男子,若是嫁了女娘却多年无所出,便是犯了七出,妻主是能随意发卖的,若是他连个孩子都不能给殿下,将来只会被人耻笑,而殿下会不会要他也不得知。
男子若是生育艰辛,是会被妻家嫌弃的。
他下意识地覆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眶突然一热,两行热流从眼角落下。
“王夫莫急,我为王夫开了药,只要王夫按时吃,忌酒忌躁,便能将身子将养好。”太医丞见他这副模样,又怕他起伏过大伤了身子,忙道。
孤启不记得他们后来如何摆弄他,为他换药亦或是什么。
他只知晓,如今他一丁点用处都没有了,他连孩子都不会有。
半月堂重归平静,孤启捧起一面小青镜,他唇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看着镜中虚弱至极的人,心头的苦涩更甚。
殿下怎么会喜欢他呢,他什么都做不好的,如今连男子最基本的用处都没有了。
廊庑下。
溪洄望着她,缓声道:“叨扰殿下,听闻出了此事,溪洄便来此了,只是想到如今殿下还要照看王夫,怕是走不开,溪洄才登门。”
“劳太师挂念,”郁云霁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这几天实在是过于繁忙,我便没有去月溪阁,竟是还要太师跑一趟。”
“不妨事,左右不过一样的,”溪洄默了一会,沉声道,“此事怕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殿下赫赫有名,又得陛下宠爱,怎会有人朝殿下动手,此事不简单,还请殿下近些时日小心。”
郁云霁眨了眨眼眸,看着眼前青丝半束的人。
他眸中依旧是沉寂,可说出的话却令她心头升起一股暖意。
所以,原书中那个动不动便要诅咒原身的太师溪洄,此刻是在关切她吗?
“多谢太师,我会小心的。”郁云霁弯了弯唇道。
她的笑容太明媚,一瞬间便能晃了人的眼睛,溪洄偏了偏眼眸,道:“殿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被远处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殿下,王夫醒了。”
郁云霁猛然回头,闻声朝着半月堂望去。
“……殿下先去忙吧,我等一会不打紧的。”溪洄朝着她轻轻颔首。
毕竟孤启是因着她受伤,若是郎君醒来却不见自己的妻主,想来心中是会难过的。
他不想郁云霁为难。
郁云霁朝他温和一笑:“太师稍等,我让弱水为你呈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