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此话说出了口,可兴许是因为太平淡,久居高位的威压才尽显,令人背后生寒。
林声河不由得愣住,然后白了脸色,干笑着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我自然,自然是关心引之的……”
孤启面上带着笑意,他拉起郁云霁的手,头也不回道:“那就进去再说吧,否则旁人瞧见,只当我孤家正君没有被约束好,反倒成了母亲的过失呢。”
他没有理会林声河此刻的反应,此刻他的心被充斥的满满的,他只想跟郁云霁待在一起。
郁云霁方才帮他说话了。
孤启心头的酸涩感被悉数压下,他轻轻翘起唇角,任谁也知晓他此刻心情甚好。
这座府邸是沉重的,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可兴许是因为此刻身边站了郁云霁,饶是再讨厌的府邸,此刻也被她的到来冲淡。
“这么高兴吗?”郁云霁注意到他的不同,轻声问。
“高兴,”孤启抿了抿唇,倒真像个乖巧的儿郎,他又补充道,“是因为殿下,引之才高兴。”
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高兴,孤启同她十指相扣的手凑得更近了些,他温热的小臂贴着她的。
郁云霁轻咳了一声,他这句话太过直白,全然没有幽朝儿郎的内敛与委婉。
怎么突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先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当初,他可是日日喊打喊杀,宛若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郁云霁不知晓他方才在想什么,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孩童一般的心性,着实难猜。
府上这群人没有给两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孤姝承看着她道:“殿下心疼小儿,百忙之中抽身来此,真是让我尚书府,蓬荜生辉啊……”
官场的客套话。
郁云霁轻笑着回:“引之这般好的儿郎,我自然是疼惜都来不及,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会不来相陪,岳母大人言重了。”
“是是,殿下说得是,”孤姝承看着他的眸光都带了几分慈爱,感慨道,“引之生父去得早,他便被宠成了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好一个生父去得早。
孤启眸中的恨意不加掩饰,他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府上这群豺狼虎豹心中最是清楚了。
正君过得还不如府上的夫侍,不但如此,他们两人在府上又是备受磋磨,林声河不过是平民出身,能巴结上尚书府已是祖坟冒青烟,可他不知足,偏做出此等恶事,又无意间被人拿捏了把柄。
为了不东窗事发,他按下此事,却将那人惹怒,那些人便蓄意,要将孤善睐掳走,好讹尚书府一笔赎金。
那日他陷入沉睡,却被人捂住了口鼻,那些人不许他惊叫出声,歹人就这样将他掳走,绑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寨上多日。
彼时,他的父亲正生着重病。
父亲在府上无依无靠,他曾去求母亲,为父亲唤个郎中来瞧瞧,却被林声河拦下,林声河随随便便找了个郎中,将他给打发了。
可那郎中不知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