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然会协助她管理青州,以至于青州如今都不曾传出风声。”
“一山不容二虎,郭愚娇顶多算只猴子,”弱水道,“所以在利用完郭愚娇之后,为了让她仍是有用之人,川安王便将其派遣至京城,让她寻个差事,将来好通风报信。”
郁云霁颔首。
弱水的想法同她不谋而合,川安王一党能猖獗至此,也有母皇的纵容。
可她不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母皇为何能纵容她至此。
门外三千道:“殿下,溪太师的信。”
脑海中绘制的千里江山图顿时打碎,拼成了溪洄那张清俊淡漠的面容。
郁云霁微怔,随后道:“快快进来。”
今日一事,她原本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可溪洄是男子,此事事关男子的名节,不知他是否受到了宫中流言的影响。
郁云霁接过光滑的信封,兴许是心理作用,信封上好似也带了淡淡的沉香气,饶是从皇宫骑马至王府,这股香气也不曾被路上的尘土湮灭,怡然独立。
信纸上的瘦金体同它的主人一般,像是带着溪洄独特的个性和别具一格的风格,傲然立于人面前。
“溪太师可曾还说些什么?”郁云霁轻轻蹙眉。
“不曾,太师大人身边的人只将信纸递与属下。”三千道。
她捏着信纸,有些不明白溪洄的意思。
今晨他方失足跌到她的怀中,宫中便起了流言,倒也是什么版本都有,归根结底,都是说两人之间有私情。
她知晓流言的传播,其中定有女皇的手笔。
可溪洄今晨分明拒绝了女皇的话。
她与溪洄都无心此事,身为儿郎,他此刻是该避嫌的,信上非但没有避嫌的意思,甚至还邀她入月溪阁一叙。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郁云霁轻声道。
“殿下,王夫来了。”三千复又道。
郁云霁眉头微扬,随后看向窗边,暮霭降临,如今已是未时,天色渐晚,孤启不好好养伤怎么跑来这里。
想到他满身的伤痕,郁云霁不禁有些头疼:“让他进来吧。”
弱水三千对视一眼,应了声是,便一起退下了。
她捧着一本折子,心中惦记着郭愚娇身份一事,便又看了进去。
身旁迎来荼蘼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郁云霁下意识侧身回头看,便对上孤启那双莹亮的眼眸。
“殿下。”他率先出声。
她再三被孤启呛声,如今国事当先,郁云霁本没有心思解决这些事。
没成想他找到这里来。
孤启将小盅放置在桌案上,垂首道:“这是引之为殿下做的羹汤,殿下忙于朝政之事,也应照看身子。”
这幅作态放在孤启身上,不知怎的,郁云霁觉得有些别扭。
这还是孤启吗?
她看着眼前人,他垂着长睫,低眉顺眼。
“你有事相求?”郁云霁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