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讨得她的原谅。
“殿下不曾告知半月堂,想来是怕打扰殿下的休息,”含玉这般道,“不过奴婢听闻,殿下的马车是往皇宫去了。”
皇宫。
孤启垂下了眼睫,他还记得,那日依弱嗅到他身上男子的香气之时,曾提起这事,郁云霁亲口承认,是宫中太师惯用的香气。
幽朝不许男子为官,可太师是女皇亲选,又是先太傅的亲孙,人品贵重又声名显赫,谁也说不得什么。
“她竟是去见太师了吗……”孤启喃喃道。
她同那位太师究竟是什么关系。
“哥哥。”门外有人唤道。
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孤启抬眸,便见门口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头。
依弱正趴伏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依弱能进来吗?”
孤启还不曾穿好衣衫,含玉作势便要驱赶,他却道:“无妨,进来。”
得了他的应允,依弱欢脱地进了正堂:“妻主那日准许我入甘霖院了,听说那里有很大的温泉,妻主还赏赐了依弱好多好吃的糕,他们都夸王夫哥哥贤良,哥哥,今晚还要我陪妻主睡吗?”
孤启蜷了蜷指尖,冷道:“……你是专程来这里耀武扬威的吗?”
依弱一怔,偏头看着他:“依弱今晚不跟妻主睡了吗?”
想起今夜痛失一大盘糕点,依弱明显的有一些难过,这神情落在孤启眼中却成了炫耀与挖苦。
郁云霁那般好,他先前竟为了恭王如此待她,实在是寒透了人心。
思及此,孤启心口阵阵绞痛,是他坏透了,他亏欠郁云霁良多,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可他不能因此如何,他还没有让孤家血债血偿,如何能让已逝的生父安心。
可依弱是他亲手推向郁云霁的,如今皆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
看着眼前懵懂的依弱,他心中愈发焦躁。
“言行无状,冲撞正君,”孤启冷冷的看着他,吩咐道,“今日不许吃糕了。”
“是哥哥对依弱做的不满意吗,若是依弱夜夜都陪妻主睡,哥哥能否不扣除依弱的糕啊……”依弱眼巴巴的看着他,好似就要哭了。
孤启指节绷紧,还是含玉劝道:“快些出去吧,当心殿下扣你两日的糕。”
他当真不曾见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