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味萦绕在身旁, 他微微发怔。
“秋秋……”
干涩的喉间, 发不出有力的声音。
“嗯。”她轻轻应着。
他就这样由她抱着自己,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
一直察觉到心口有些温凉的湿润感, 他才注意到伏在她身上的女孩微微抽泣, 他心头一紧,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别哭……”泪水宛若烫着了他,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你还敢瞒着呢!”她的责怪声中透着小心翼翼。
“没事。”本想等伤好些再告诉她,而她仅过了一天一夜就找来了, 看着她哭肿了的双眼,盛亦淮醒了会儿神,捉住她冰凉的手,眼里满是歉疚。
“还说没事……”
她伸手触碰了下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那绷着的纱布上,还有血。
虽然对他隐瞒自己的事情格外窝火,可真正看到他虚弱的躺在床上九死一生的样子,任何责备都说不出口,更不敢给他任何刺激。
“渴不渴?”
她从饮水机那接过水来。
盛亦淮躺着不能动,他按了手边的电动按钮,病床稍微升上来一些,是预料中的晕眩感。他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缓过来。
“来。”
南秋喂他喝了两口。
“老婆。”
“嗯?”刚放下水杯的南秋诧异地看过去。
除了上次喝醉酒神志不清外,他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称呼叫过她。
男人眼眶微红,凝视着她的那双眼眸好似含着千言万语,还有一种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脆弱。
“你叫我什么?”
“老婆。”
从前那些压抑着的感情、那些不好意思,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统统都抛之脑后。他只想紧抱着她,亲口告诉她:“我爱你,老婆。”
南秋竖起脑袋。
在他唇边小啄一口,重复道:“我也爱你,老公。”
相视一笑。
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笃笃笃。”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南秋一惊,立即离开他。
护士拿着血压测量仪进门,先用额温枪给他测了测,他还有点低烧,血压倒是正常,护士问道:“头还疼吗?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头晕。”
“有时想吐。”
“这是正常的,过两天就会好。”
护士收了仪器,看向南秋,交代道:“家属是吧!你这两天照顾病人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像这样坐起来可以,但是不要抬太高,另外,尽量不要让病人下床活动。”
“好的,我知道了。”
护士说着便走了,南秋心疼地瞧向盛亦淮。
他不止额头贴着纱布,脸上还有擦伤,很显然当时情况相当危险。
“小成怎么样?”
驾驶员身后的那个位置,其实是最安全的,加上他们这款车的安全系数比较高,车祸发生的瞬间,他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至于小成,他爬出来的时候,看到小成满头是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