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居然热衷于调戏人,这和别人口中描述的那个视人命如草芥,动以族诛为事, 所到之处皆是血流漂杵的邪肆魔头怎地半点不像。
不仅不像,还......
“在想什么?”傅阎边整理衣袖边问。
“裹这么严实,这么喜欢我这被子?都不舍得松开。”
“我......!”谢槐一惊, 险些被他的话呛到,脸颊登时又红了几分,下意识就要反驳,却忽然见傅阎朝他倾身压过来。
谢槐反射般地就要往后仰, 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退路,对方靠得太近,导致他都无法看清他的脸和五官,只剩那双眼睛幽暗深邃得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你看,我的人都在这,又何必对我的东西恋恋不舍呢。”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谢槐因愣怔而微瞪的眼睛缓缓向下, 掠过又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的喉结,几乎不需要他做出任何警示性的动作, 都能让谢槐直觉对方下一秒就能张开利齿狠狠撕咬上去。
而傅阎除了这么看着他, 自始至终都没再像他料想的那样,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到傅阎将一条锦带从他紧紧裹着的衾被下面拿出来,然后起身。
谢槐本该松口气,却又因自己刚刚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的想法而羞耻,他还以为他要......
“今天城中举行百花宴, 带你去看看, 去吗?”
傅阎戴着金冠, 看上去倒是有了魔尊该有的尊贵,比刚才言语戏弄他时候的样子顺眼多了,谢槐心想。
不过百花宴......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他确定之前自己是从未听过亦未见过的,此刻听到这个词,脑中甚至能闪过一两段零碎到想不起来具体内容的画面。
有点奇怪。
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去探个究竟,熟悉熟悉魔尊的地界,对他将来顺利离开这里也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