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望过来的前一秒,谢怀恩适时地低下头,耳廓莫名有些热。
傅教授一上来就出题,为了检验众学子的水平。
谢怀恩的注意力被那几道题吸引过去,逐渐忘了教室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直到傅承捷公然绕到他身后,一只手越过他撑在桌角处。
谢怀恩笔尖微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气息包裹着。
还好他坐的是最后一排,也没有人往这看。
只是这一下子把他的思绪全都扰乱了,原本好不容易想到的思路一时间都忘光了。
“不会写?”声音低沉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谢怀恩没有思考的余地,纠结着点了点头,齿尖磨着水润的唇瓣,原本淡白的唇色更深了些,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傅承捷眸光渐暗,望着他低垂的眼睫道:“我可以给你提示,但不是免费的。”
啊?知识付费?谢怀恩略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
傅承捷就当他是答应了,从他手中抽出笔,在草稿纸右上角的空白处画了个图。
谢怀恩恍然,下一秒,下巴就被缓缓抬起,吓得他睁大眼睛,竟也一时忘了挣脱。
傅承捷明目张胆地说:“该付费了。”随后又凑近了一点,“放心,监控是坏的。”
说完,便迅速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快到一个吻结束很长时间之后,谢怀恩都还没回过神来。
谢怀恩红着脸,直到耳朵被逐渐放大的心跳声淹没。
之后他才知道,傅承捷来代课这件事是他从上学期就开始着手准备的,这位教授和他爷爷是至交。
怪不得,那时候他会出现在学校。
想到这,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天的温度,让人心安的同时又止不住心动。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魔尊和他的白月光
这些天,山底的雾散了些,一行人走了两天一夜的路程,终于快要抵达终点。
谢槐被派去和其他几个同门师兄去前方探路,原本因为他并非内门子弟,也毫无修为灵力,本不用跟着去,但薛昭不知为何提了他的名。
不过这是其他人的想法,薛昭在指派叮嘱完之后,不着痕迹地掠了眼谢槐,后者无意间触到他的视线后垂了垂眼皮,掩去眸中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同旁人一起揖道:“是,师兄。”
离开时,谢槐握紧了袖中的信符,耳边响起薛昭说的话,“若不是你的体质过于特殊,我是断不会让你去冒风险......总之,你要多加小心,要是遇到了麻烦,便往这几张信符上滴几滴血再烧掉,我会去救你。”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身后有两只手,一只把他往前推,另一只则不停把他往后拉,纠结间,他的步子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等回过神,他发现自己落后很远了。
“干嘛呢你!腿断了吗?走快点。”刚好,前面跟在刘邑身后的一名弟子转过来催促落在后面的谢槐。
谢槐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弥漫着薄雾看不清尽头的陡坡前,只能大概瞧出来这个坡度有点高,路面铺满碎石,几个人勉强可以走在上面。
前面几人时不时地互相扶着走,谢槐则绕到边上长满草的路面,缓慢且稳步地走上去,避免了石子滚落时带来的阻力。
约莫一刻钟后,路面才开始变得平整,之后便不怎么费力地抵达了陡坡终点。
左手边有一段凸起的路,那是魔群所在地和木枢阁的交界处。
近百年前,魔族还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木枢阁和他们又因为分界不清时常发生各种大大小小的摩擦,后来双方交战过一次,皆损失严重,堪堪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