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恩看着照片不说话,傅驰东以为他是心虚,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黑沉沉地,“我今天要是不过来,他还打算瞒我到几时!怪不得这段时间都不着家,原来是在外面鬼混了!老周,你说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咳咳!咳!亏我还在他妈面前帮他说好话,合着最后只有我挨了骂......咳咳!”
“老爷,您消消气,少爷他会明白您的苦心的。”老周很熟练地给他顺气,心想,可不是说了好话,刚说完,转头夫人就把少爷资金链给断了。
傅驰东气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还越想越气,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正想拍桌继续说,他面前的茶几上忽然被放上一杯刚泡好的菊花茶水。
谢怀恩看了眼傅驰东,又看向冒着热气的杯子道:“生气容易咳嗽,可能是和肝火旺盛有关,刚泡好的菊花茶可以有效降火。”
傅驰东:“......”
老周:“......”
傅驰东两边粗黑的眉毛快拧成麻花,盯着那杯菊花茶看了会儿,忽然就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
看样子像是要往嘴边递,结果递到一半才陡然反应过来,猛地搁下杯子,顺了气之后声音都洪亮了很多,“我不是让你们把人看好的吗!”
一排保镖被训得头低着,沉默不语。
谢怀恩张了张嘴:“傅......”
“你甭说话!你坐坐坐......”傅驰东没好气地打断他,手抖上抖下地指着对面的沙发。
谢怀恩只好闭嘴,坐回到原位。
“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照片上这件事。”
“哥......不,傅少他......”
老周利索地捕捉到他前面说漏嘴的称呼,瞬间冒汗,估计这平常是没少叫。
关键是现在老爷在气头上,突然来这么一句可不是要气死他吗。
傅驰东不知道是被气得听力迟缓了还是怎么地,看样子是没注意到,照常打断了谢怀恩要说的话,“不说他,就说你!”
“爽快点,给你三百万。”
“......”谢怀恩思索片刻,问道:“照、照顾好他?”
“.........”
“您给他三百万让他离开我,还不如给我三千万让我放他走,虽然我不会答应。”
傅承捷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原本紧闭的别墅门此刻大敞开,光线从门外照进客厅,铺在他身上。
傅驰东一惊,板着脸看向守在门口的低着头的两个保镖,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废物!”
谢怀恩晃了晃神,同不紧不慢走进来的傅承捷对上视线,对方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他却没来由地脸颊一热。
傅承捷很自然地坐在他爹对面,谢怀恩的身边,原本渺小微弱的势力瞬间强大起来似的,和另一方势力各自形成了互相对立的两个阵营。
谢怀恩明显感觉到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一块,他整个人都被对方的气息包裹着,搭在腿上的手又不自觉握紧了些。
傅承捷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以为他是在紧张害怕,便伸手从他身后圈过去,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刮了刮,带起点痒意。
而谢怀恩原本不是很紧张,这下被他带在怀里,反而有点拘谨了。
而且傅驰东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更犀利了感觉。
“您还有什么事麻烦直接说,说完就可以走了。”傅承捷敷衍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驰东气得直喘粗气,胸口像装了个鼓风机。
“混账东西!怎么了,我身为你爹还不能坐会儿了?”
“那得看您是为什么来的,像刚才那样的,就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