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瑜贞的和亲队伍之后,观察过那些护送公主的士兵,大约有上百人,另外还有北戎使团的二十多名士兵,看上去个个魁伟凶悍。
“只有你和韦叔两个人么?”
李虚白点头,“这件事,他必须交给绝对信任的人,不能有任何闪失,也不能被人发现知晓。所以写信给我,让我和韦叔来帮他。”
“你知道公主护卫有多少人么?你们两个人恐怕很难从驿站中把人偷走。”
李虚白从容道:“驿站最多只能住五十人。赵斐肯定要带走一部分士兵住到衙署。公主不会让侍卫近身侍候,身边都是宫女。等众人入睡后,便有可乘之机。我在驿站里已经做了一些安排,届时会有人接应。”
青檀当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她本以为李虚白不会答应,没想到他点头说好,“不过你得答应过我,办完这件事,你就回幽城。”
青檀挑挑眉,故意逗他,“趁我不在,偷偷出家啊?”
李虚白失笑,“不是。因为在灵鹤谷耽搁太久,朔州榷场的事还没来得及处理,恐怕还得晚几个月才能回去。”
“你想多了,不必你说,我也会很快就回去。阿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来这里,是因为想要找到段思南,问个确切消息,既然你已经问到了,那我也就不用再继续找他。”
青檀不远千里奔波数日就为了找到段思南,替他打听解药,这份情义,让李虚白无法不动容,不感动。他在情事上,一向不善言辞,羞涩被动,见到青檀心里感动至极,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握住她的手,柔声说了个多谢。
青檀嫣然一笑,“你和我客气什么?”
“不是客气。”李虚白认真而感慨,“你救过我的命,还帮过我很多次,所以对你说一声谢,不是客气。”
青檀故意道:“那就以身相许好,好好报答我啊。”
李虚白果不其然马上红了脸,窘然道:“小声点,韦叔会听见。”
“那你就……不要发出声音啊。”说着,青檀扯过他的衣领,眼若春水地望住他。
李虚白瞬即懂了她的意思,脸色通红地看着她靠近自己,在他唇上盖下香香软软的一个吻。这还不算,她用舌尖轻轻望他口中钻了一下,可惜蜻蜓点水般又撤了回去,惹得他心火燎原,欲罢不能,正要把她抱到腿上狠狠亲回去。外面响起脚步声。
韦长生敲门送来一壶热茶,见到李虚白脸色绯红,忙问:“你没事吧?”
李虚白窘然说没事,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激动难耐才脸色有异。韦长生不明就里,居然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他的脉息。
李虚白浅笑道:“韦叔,我自己就是大夫。”
韦长生欲言又止,带上房门出去了。
青檀关切道:“你病了吗?”
“没有。”
“那韦叔怎么如此紧张你。”
“他一向都很关心我,对我比对无极还好。”
青檀点头,必定是因为李虚白父亲的缘故。
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在傍晚时分涌入雁回城。
正如李虚白猜测的一样,驿馆安置不下所有人。赵斐要带一半护卫前往衙署,瑜贞公主的随身宫女,医官还有护卫住在驿馆,一些工匠和宫女侍从就近安排在驿站附近的客栈。
赵斐因心里有气,这一路都没怎么搭理瑜贞,到了雁回城,离北戎只有一步之遥,他才突然良心发现,打算去宽慰一下即将离开大周国境的瑜贞。
魏福守在房门口拦住了他,“王爷,公主累了,已经歇下了。”
魏福原是公主府的总管太监,也是太监魏合的干儿子,赵斐脸色微沉道:“晚饭都没用,就让公主歇了?”
魏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