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 现在是准备反过来压在我们头上了?”温奇衡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留,“做不好就换人, 修真界这么多人, 还挑不出几个能公正无私办事的?”
二长老面上青红交加, 他在仙盟会长老位置三百来年,除了风苏明飞升之后那段时间, 仙盟会兵荒马乱外,还从没遇上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事。
叶聆远好歹还客套一下, 这温奇衡——
当真就仗着自己是玄一宗掌门的大公子,就敢这么无法无天吗?
“温奇衡!”温掌门肃声道, “就算你心中有怒, 大庭广众之下, 怎可如此失礼?”
温奇衡不屑地冷笑一声,看向温掌门的时候眼里没有半点尊重, 可话却说得恭敬客气:“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听教诲。”
然后他换上客气的笑容:“诸位敬爱的、德高望重的仙盟会长老,晚辈有一事不解,为何今年玄一宗为了确保大比不出意外,投入更多资金,反而收获了比往年还差的防护效果?是修真界物价飞涨了?还是中间有人贪墨了?”
“仙盟会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九大宗门和修真界众多道友的支持下,功绩频频,但想来诸位长老年事已高,确实在管理修真界事务上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如今连仙盟会内部都出了宋清溪这样的叛徒,不如正好放手去颐养天年,也省得自己晚节不保如何?”
温奇衡的声音越来越冷硬,明明也就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但眉眼阴沉的气势,竟然比他那个做掌门的爹还强盛几分。
温奇衡说完,笑着看向温掌门:“父亲,这样说可算有礼?开头问候,结尾关心,中间没有半点不当用词,还体现了晚辈对长者的关怀,这总算不失礼了吧?”
温掌门的脸上一片火辣。
叶聆远比较不厚道,直接笑出声来。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温奇衡这种谁都咬一口的疯狗性格,但不得不说,他这番话实在说得大快人心。
叶聆远并不是很清楚温家的事情,拽拽云道川的袖子,小声问他:“你知道的多,那你知道这温家父子是怎么回事吗?怎么感觉不像家人,像仇人?”
云道川目光顺着衣袖看到叶聆远的手:“你帮我洗?”
叶聆远讪讪地看着云道川道袍上的手印,飞速放手:“洗洗洗,肯定洗。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呗?”
在场多得是耳聪目明的大能,叶聆远站在人群中央,她的动作根本不可能瞒过任何人。
云道川浑身上下都是闲适,懒洋洋说道:“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不可能合。”
叶聆远的大眼睛里全是好奇:“有多不合?”
“恨不得杀了对方那种。”说到这里,云道川脸上的笑意微冷,“恨不得挫骨扬灰,万劫不复的那种。”
我嘞个去!
叶聆远看看正在对峙的温家父子,又看看一脸平静的云道川,像是个拨浪鼓一样转来转去,满眼全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