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态度。
路平澜心里骂骂咧咧地牵着处理好的走兽过来,将刚刚砍下来的角递给云道川。
明月卿也带着她处理好的飞禽和鱼过来。
叶聆远筋疲力竭地坐在祭台上,半靠着石阶,恢复体力。
云道川将所有的东西按照一些谁也看不懂的方式摆好,将四只走兽拴在四个方位,然后飞禽拴在另外的地方。
又将角、羽毛、鳞片和蹄子上削下来的碎屑摆成叶聆远更加看不懂的图形。
这才后退半步,将叶聆远从石阶上扶起来。
云道川看看明月卿,又看看路平澜,最后想了想,还是将叶聆远交给路平澜。
“你带她下去,她脱力了。”
路平澜对云道川这种仿佛交代托付什么的语气搞得十分不爽:“她是兰苍峰的人,以后是我师妹,我自然会照顾。”
叶聆远难得不想插嘴拱火,选择闭嘴看热闹。
但云道川并不理会路平澜,他又对明月卿说:“也有劳明道友。”
三人正要下去,云道川又跟了过来,思忖片刻,果断用银针扎破叶聆远的指尖,取了几滴血来。
叶聆远好奇:“这是要做什么?”
云道川看着叶聆远除好奇外,毫无怀疑的眼神,突然很想刨根问底地问一问她这份信任的来源。
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云道川缓缓揉过叶聆远的指尖,直到银针留下的痕迹彻底消失,才轻声说道:“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快下去吧。”
于是,脱力的叶聆远便被路平澜和明月卿架着抬下去。
云道川站在祭台上,他看着祭台,又看着被控在掌心的血珠。
眼神渐渐冰冷,甚至还有些疯狂。
他用同样的方式从自己的指尖逼出几滴血液,粗鲁的动作与对待叶聆远时截然相反。
云道川开始吟诵祭祀时的歌谣。
叶聆远听不懂这些话语的含义,却在曲调中听出一丝熟悉。
伴随着云道川的声音,祭台周围,狂风骤起,吹动云道川的水合服,吹散了他的发髻,吹得祭台石阶上的刻痕全部动了起来。
一阶一阶,每一阶都在复刻祭祀的场景。
青绿色的光芒从灰扑扑的祭台上涌出,本是石头打造的石阶竟然露出金子般的色泽。
云道川的声音越来越空灵,仿若天谕响起。
叶聆远又一次感受到那种奇妙的境界。
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