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容扭曲,尽管心中翻腾着无数嫉妒与不甘,却仍旧强逼着自己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他突然呛咳起来,捂着胸口咳得满脸通红。
修道多年,他养气功夫了得,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品性,这还是中年男人第一次见他这么激动。
“长老,您保重身体。”中年男人替他顺了顺气,宽慰道:“不过几个小喽啰,折了就折了,影响不了我们的大局。”
老者猛灌了口茶水,止住咳声,嘶哑着嗓音问:“沈家那条线如何了?怎么还没动静?”
“东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沈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正到处请大师。”
老者语带惋惜地感叹:“沈家一倒,顾家那个小丫头没了靠山,日子不好过吧?”
中年男人心领神会,弓着身子请示:“需不需要我们再加把火?”
“徐徐图之,别一下子过火了。”老者指尖在檀木茶盘上轻敲,嘱咐道:“小姑娘还年轻,心理承受能力不高,万一一个想不开,反倒成了我们的罪过。”
“是。”
* * *
将偷袭的邪修悉数送进特调局后,云棠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三天。
半山别墅里安静得有些无聊,梁姝望了眼冷冷清清的庭院,好奇道:“蔺嫱不是说沈家可能会来,怎么还不见人影?”
云棠倚在躺椅上,慢悠悠翻过一页书:“沈家跟顾瑶有婚约,他们未必信得过我,不来也正常。”
她没说的是,沈家和顾家因为儿女婚姻,平日里来往密切,原主刚回顾家时,沈太太见过她几面。
那时候原主就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普通女孩,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神异手段,沈太太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一时半会恐怕无法轻易扭转。
下午的时候,别墅终于迎来久违的门铃声。
孟泽澜带着调查结果亲自登门。
或许是有了新的突破,她脚下生风,一向不苟言笑的面容难掩喜色,等不及去到会客厅,便道:“先说城隍庙的事,我听了你的提醒,特地走访了当初建庙的人,结果发现,那时候他们之所以发动信众建立城隍庙,是因为一个梦。”
“梦?”云棠想到阎浮真君与信徒沟通的途径,不由皱了皱眉。
孟泽澜微微颔首。
据建庙者介绍,现今城隍庙所在的地方,原本是一小块空地,他们几个街坊邻居闲来无事,常去那儿下棋喝茶。
然而有天晚上,他们不约而同做了一样的梦。
梦里神光普照,一位头戴乌纱,身着红袍的人从天而降,自称是东淮城隍,要求被托梦的人为祂建庙塑像,并指明那片空地前头的榕树下,埋了一截神木,可作为神像分身。
因为梦境太过奇异,被托梦的人醒来后并没有当真,直到第二天下棋时与其他街坊聊起,才发现他们也做了相同的梦。
几人心里又惊又疑,拿了铁锹在‘城隍爷’指定的位置一挖,还真挖到了一段油光瓦亮的木头!
他们特意打听了一下,得知几十年前东淮从淮阳市分离出来独立建市,原本掌管整个淮阳地界的城隍庙留在了西淮市,而东淮境内并没有另建新的城隍庙。
这下几人更是对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