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情景,忍不住吐槽了声:“玩地道战呢。”
许余洲打开手电筒往里一照,底下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尽头处拐了个弯,不知通向哪里。
他胆大心细,第一个打头阵,顺着铁梯子往下爬。
通道里光线昏暗,一行人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走了大约半分钟,在小道尽头左拐之后,视野豁然开朗。
“这里居然隐藏了一个负二楼!”段颖目瞪口呆。
只见密室占地面积极广,空间布局与负一层相似 ,说是负二楼倒也贴切。
云棠四下环顾,目光落在解剖室的大门上,酱红色的门板用朱砂画了镇压符,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她没理会符咒,拧动把手推开了房门。
“咯吱——”
房门应声而动,屋内的陈设缓缓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云棠迈步走进去,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极为宽敞的解剖台,左右两边靠墙摆着陈列柜。
左侧陈列柜摆放着手术器具和仿真的人体标本,右侧的柜子乍看像衣橱,里面东西叠得相当整齐。
拉开玻璃柜门一看,那些像衣服一样被堆叠起来的,赫然是一张张人皮!
段颖见状,气得破口大骂:“人面兽心的东西!谁能想到,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背地里竟是一个杀人恶魔,白瞎了病人送的那些锦旗!”
他们在对Maria进行调查的时候,顺便也查了她的医生“男友”马施平,资深心外科专家,在患者中口碑极好,办公室的锦旗多到放不下。
之所以没有怀疑他就是马天师,一方面是他在自己脸上施了幻术,工作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证件照片与特调局所掌握的马天师肖像完全是两个人。
另一方面则是他的日常生活极其单调,基本上医院和家两点一线,休假时偶尔会陪Maria到户外写生。
特调局一时找不到他与邪修组织有关联的证据。
若不是他们以Maria作饵,钓出了马天师的藏身之所,而他在独处时又恰好没有易容,或许他们还认不出眼前的医生就是马天师。
许余洲叹了口气,自我反省道:“是我们思维太僵化了,总以为邪修也是修道之人,只会以方外人士的形象出现,从没想过这些人可能还有其他身份。”
“确实是这样。”段颖深有同感。
特调局的成员要么出身各个宗派,要么是官方秘密培养的人才,尽管入职了官方组织,本质上依然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