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范绵一人活在这里,像以孤独为主题的恐怖片。
范家上下所有人能这么快接受言抱月,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因为自从少年来了后,幼崽就如同一幅黑白的画被染上七彩的颜色,变得鲜艳生动起来。
他的话变得很多,笑也变得很多,吃的饭都比从前多。
言抱月轻轻问范绵:“不会想叔叔阿姨吗?”
范绵边吃饭边无所谓地说:“想的。”
“但习惯就好啦。”
已经成年的孤儿范绵习惯了寒暑假在出租屋里可以两个月不说一句话,三岁的幼崽范绵习惯了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等待。
而言抱月呢?他习惯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呆着,度过每一处伤口都钻心发痛的漫漫长夜。
言抱月想,这或许是两个寂寞的灵魂相遇。
他们怀抱彼此,都死水回流,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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