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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索菲娅回忆起来,当时母亲脸上的表情用天崩地裂来形容都不为过,一直到婚礼举行,母亲都不敢再和哪个贵族玩一切关系到钱的娱乐游戏,甚至连交际都减少了许多。

母亲确信当时女皇的话是对她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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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5年6月,索菲娅和彼得的婚礼在喀山大教堂举行。

彼得和索菲娅手持烛台,并排站在诺夫哥罗德大主教面前,伊丽莎白女皇站在彼得左侧,约翰娜和她从德意志赶过来的丈夫站在索菲娅右侧,观礼的大使和贵族们排成一层层的人墙包围着新人和他们的亲属。

宫廷画师用画笔记录下了这场婚礼。不过即使画师尽力掩饰,也遮盖不住婚礼现场奇怪的氛围。

被逼迫着娶妻的彼得躁动不安,频频四下张望,似乎想要寻找一个能够逃跑的出口。他手中的烛台晃来晃去,穿着繁重礼服的索菲娅小心注视着上面的烛火,因为他过大的幅度而不得不尽力侧身避开,以免身上的礼服或者头纱被烛火点燃。

为索菲娅提着裙摆的贵族各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彼得,随时准备将人架住,按在原地完成婚礼。

在确定逃跑无望后,彼得的脸上写满不情愿和厌恶。

诺夫哥罗德大主教僵硬着一张脸,手中举着十字架,缓慢念着祝祷词,期盼小动作频频的彼得大公能够安静下来。

伊丽莎白面露欣慰,眼含泪光,对这场婚礼既期待又欣喜。

约翰娜不时将目光落在索菲娅和彼得身上,从头到脚将他们打量了一遍,又收回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泽布斯特公爵则在激动的女皇和沉默的女儿之间来回扫视,脸色奇怪,既有对女儿的不舍,又有欣慰,还夹杂着一些愁苦之色,并不像一个正常参加女儿婚礼的父亲。

而观礼的贵族们却并不受婚礼主角们怪异情绪的影响,他们是在场众人中最高兴的,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种放下心头大事的轻松感。

对比之下,礼貌保持微笑的大使们则显得过于虚情假意,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如同复制粘贴一样标准。

不管整场婚礼如何怪异,最后还是顺利结束了。

当彼得和索菲娅在婚书上签完字的一瞬间,还能听到俄罗斯贵族们长出一口气的声音。

索菲娅以彼得大公妻子的名义,获得了沙皇的继承权,伊丽莎白可以将其指定为下任沙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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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2年春天,伊丽莎白病重。

这个消息传出,原本就非常殷切的贵族们更是频繁造访彼得霍夫宫。

索菲娅不堪其扰,她并没有心思理会这些贵族,他们过来无非就是想混个脸熟。

对索菲娅来说,这些一有风吹草动就过来示好的贵族对她并没有用处,真正得用的大臣们一个都没有表示。

他们都按兵不动。

这也不能怪大臣们,因为女皇比预言中活得更久。

“殿下。”

索菲娅嘭地合上手里的书,她最近一直心烦意乱,因此颇为不耐:“谁又来了?”

“是总理大人派人来请您回圣彼得堡,要快一点,陛下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索菲娅立刻站起身,匆匆往外面走:“马车准备好了吗?”

侍女跟在她身后,急忙道:“来送信的人走了之后就已经安排好了。”

“嗯。”

索菲娅应了一声,几乎是小跑起来。

当她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圣彼得堡的时候,别斯杜捷夫在外面迎接她。别斯杜捷夫仍然占据着总理大臣的位置,因为外交关系没有大变动。为了避嫌,他和索菲娅也不像预言中那么亲密。

因为预言的事,没有发生七年战争,但整个欧洲目前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