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闭了闭眸,道:“近来皇帝从民间接了一位女子,能查得到这位女子的底细吗?”
其实就在此前就已经在查了。
可惜,皇帝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也是根本就查不到。
这会儿,顾文知忽然问起,蓝沅本来就要回答一下没查到什么的,可一联想起他们刚才的话题,然后对上相爷那双平淡无奇的眼眸后。
蓝沅顿时也是后知后觉地寒噤了一下。
在逐渐开始炎热起来的初夏,他这样的寒噤,纯粹就是在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块儿后,被吓到的。
“蓝沅,听着,我要你查的就是她。”
“是!”蓝沅马上警醒了起来,接下来这个任务。
而顾文知目光望着窗外,那一片啸啸的竹海,晦暗难辨。纵然他内心也不愿有这个猜测,可只要一想起并不爱女色的皇帝曾经看向清池的目光,以及蒋国公夫人的黑历史,如今蒋府里的查无人迹。
这方方面面可不都是把答案往这个方向推来。
若真是他……
他该当如何……当如何,才能叫她脱离谢玄度的视线当中。
为相多年,向来运筹帷幄,算计于掌中的顾文知却在这会儿难以自持,他闭了闭眸,整个世界只有风声,啸啸的竹海摇曳,可在这不尽的清凉里,那一张芙蓉笑靥又悄然自黑暗里浮现。
“顾大人……?夫君……,相公!”
她一声一声地唤,活泼,热闹,戏弄……
顾文知睁开眼眸,书房却寂静无人,他打开一副合起来的画,画里的人巧笑情兮,美目盼兮,风姿绝色,佳人难再得。
他叹了一声,“清池,蒋唯他护不住你吗?……为何要逃,为何要离开。”
一想到那晚相思树下的承诺,他抚摸着画的手隐忍地收了回去,可手背上浮现出来的青筋却没有那么轻易地收回。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他问,一再追问画里笑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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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谢琼玖发觉到了这件事后,还是难得便服回蒋国公府。就是听说了清池病了,可一回来他要见这位嫂嫂,他娘却支支吾吾的,始终拦着他。
如今的广王可不是过去的蒋元,这半年来手底下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满手都是血的狠角色,自然也是一眼就发觉了自家娘的异常。
“娘,你就说我嫂嫂到底是病了,还是……”
谢琼玖气势逼人,就算是一向宠爱他的蒋国公夫人,这会儿竟然也有些怯于上前,更是在他的这番逼问里露出了心虚的神情,“……元儿,你如今身份也不一样了,她……就算是你嫂嫂,也从来没有小叔看望生病嫂嫂的道理!”
这番话更是说得理不直气也不壮,怎能不被谢琼玖看出来呢。
“娘,你……!”仿佛是联想到了什么,一瞬间,他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元儿!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