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朝廷上的官员都有所腹诽,真不知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
可听说是顾相看重安定伯那个能干的义子,想要招揽麾下,这下大家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自从成为革新派之首,就隐约和顾文知对着干的周无缺就颇不以为然了。他隐隐垂下眉,观音面不见柔美反见一种阴森,“东桑,你说顾文知是不是发疯了,在想什么招?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说过,李圆圆有用处?她说不定能预知未来?我看她是那一方的奸细可能更大。她脑子有病,你也跟着病了?他们安定伯很好,每个人真的都是无时无刻不给我带来惊喜。”
东桑无奈:“殿下,我们快把圆圆小姐查成筛子了,她性格方面是有些缺点,但不可能是任何一方的奸细。”
这些年来,殿下愈来愈深的怀疑心就连他这个随侍近二十年的人都会喘不过气来了,唯独如圆圆小姐那样一颗琉璃冰雪心才能陪在殿下身边。可就算是这样天真的她,他也照样不信,甚至可以说从头到尾就没有信任过。
譬如此刻,周无缺听到他的话,就只是道:“这样的蠢人放在我身边,还能活到现在,我倒是信了她真的有几分预知未来的能力。”
东桑语塞,明明圆圆小姐还挺可爱的,单纯怎么了。
周无缺说:“不管顾文知在打什么主意,我们的人也一起盯着安定伯府,这个李叹……可能和表象上查得不一样。”
东桑道:“殿下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打探消息了。”
周无缺抚平膝上,冷眼旁观着被安定伯追赶着的一国权相,对方似也注意到他们这边的视线,对揖一礼,算是对亲王的礼仪。
周无缺只是一点头。
明明是一张慈悲面容,有些苍白,姣红一点观音痣却带冷煞杀气,如青锋剑般冷硬刚直。
站在顾文知身边的安定伯都被他这张冷面被吓了一跳。
素来也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大对付,安定伯早就站在守旧派这边,可也不敢得罪荣安王。恭敬地低身,直到东桑推着轮椅走远,才敢呼吸一样地对身边人说:“荣安王殿下今□□会上就不高兴,现在看来更加不高兴了。”
顾文知说:“殿下一直就是这样。”
安定伯:“……哦,顾相说的对。”
安定伯笑着说:“顾相,您朝会前说晚点有话和我说,这……”
顾文知笑了,“是一件好事,咱们找个好地方说?”
安定伯心跳都加快了,心想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