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目(23)
这头疼的病, 一直没有好。
明清玉向来苦熬心血,在小燕室皇廷里负责的也是很费脑子的大事。每当他多思多想一会儿,这头疼便如影随形, 令他苦不堪言。
他身边人留意到这一点,起初还以为是近来值多事之秋, 他这个做主子的太费脑子了, 虽然请医者来瞧了, 也只说是要注意休息。
他们家这位主子往往是答应得好好的,可一转头过去, 还是我行我素的。
直到李叹这么也发觉到了明清玉身上的不妥,正在和他聊着下半年的打算, 自己的弟弟忽而蹙了眉,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加。
“这是怎么了?”李叹看着他, 问。
明清玉说了没事, 神情看起来好像也往常一般没什么, 可是向来观察力敏锐过人的李叹可还是看出了他眉间之间的郁郁。
李叹道:“让孙天伦过来。”
孙天伦是小燕室的御医,代代相传, 前燕没了, 便一直跟在复国的风家兄弟身边。
他医术娴熟, 有小孙思邈之称。
明清玉虽然觉得哥哥有点大惊小怪,不过也确实感觉这头疼病有点严重了。因而,孙天伦过来给他看病的时候, 他也很想知道他这头疼是怎么患上的。
孙天伦看着这两位金尊玉贵的殿下, 额头上也有些微汉,脸色有点微妙。
“怎么了?”明清玉直接问。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这头疼的病往其他的事情联想起来。
孙天伦说:“殿下, 您最近可曾见过什么人?”
他意有所指。
惯察人心的两兄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清玉笑了笑,那时脑海里浮现出来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芙蓉面, 那双眼睛仿佛是隔着朦胧雾水的月亮般黢黢,随即这张面孔在他的脑海里消失了。
“孙先生,你直说。”他这笑一瞬间冷了下来,像是风,配上这样这张海棠花般艳丽又冷峻的面容,透着一股尖刀逼近的危险。
孙天伦自然不敢继续含糊其辞,“我看殿下虽有些疲劳过度,但这头疼却压力所导致,更像是被种蛊。”
“蛊?”从他们一对话就没有说话的李叹这会儿眼睛闪了一下。
“回殿下。说起蛊,它正是江湖里最神秘的存在,据说只有三苗之地才有擅长这样的蛊术,他们素来不喜欢外界,很少离开苗寨。”孙天伦说,“属下看过二殿下,怀疑是中了子蛊。”
李叹看向明清玉。
明清玉脸色很冷,那是很不高兴了,“孙先生,你有十足的把握?”
“这……”在屋里这两位的压力下,孙天伦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但还是咬牙说:“属下有十成把握。殿下被种下的子蛊不是单一子母蛊,只要给属下几天时间,应当就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