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身材撑起了素白的衣裳,黑漆漆的发衬脸庞,望着她,有些病气,愁思。
他略微地咳了一声,又破觉失礼地朝清池一低首:“可是月魄姑娘,我是过来看病的?”
清池手搁在台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他倒也大大方方地给她瞧,只是挺拔如竹地站着,眉眼冷淡,似早就被看惯的寻常。脸颊微红,或许也是因为病情。
清池挑眉:“公子既然是看病,请这边过来坐。”
他答了一声好,那样子对清池陌不相识,甚至声线也和前不久地牢里判若两人。
清池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招。不过是兵来将迎水来土堰。
什么猫腻都好。
她神情收了一下,就当做是被他容颜镇住了的呆女子,这会儿终于惊艳回来了,“公子怎么称呼,可知道身体哪儿不适?”
“明清玉。明明白白,清洁如玉。”他坐下,似乎是下意识地对她微微一笑,笑了一半才记了起来,有点儿尴尬地垂眸,看起来就是个不爱惹事的年轻公子:“昨夜受了凉气,约莫是偶发了风寒。”
“哦。”清池自然也是大夫的角色,约莫多看了他一眼。
五周目(22)
清池的确也是给他诊了, “是风寒呢。”
少女温柔含笑地说着,芙蓉般的玉容浮动在浅浅的日光里边,像极了一个救死扶伤的医女, 几乎是半点看不出那天地牢里的怯弱。明清玉难得地恍惚了一下,才掩袖又咳了一下, 脸颊雪里透红, 年轻公子瞧上去也是十分的秀色可餐。
“有劳姑娘了。”在清池给她开了一剂药后, 他才笑着说,之前的那点儿腼腆已经不见了, 是那种会引起女子疼怜的神情。清池目光难以捉摸,“不客气。”
她把药包扎好了, 放在了医案边。
理所当然的,他也放下了二十枚铜板。
其实前期前前世, 清池就已经在她的手里栽过, 可怜孱弱, 不过你以为罢了,她的目光有些懒散地想起了之前在地牢里, 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是多么的强势而居高临下。
清池仍然坐着, 像是一枝修挺的竹枝, 丝缎般柔亮的黑发映衬着她很美,明亮的眼眸望着他,仿佛在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明清玉右眼底的黑痣仿佛也随着眼波动了一下, 一瞬间那种孱弱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了。
“姑娘年纪轻轻的, 行事稳重。”说的便是她的开的药方和药。
眼前女子却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眉开眼笑的:“多谢夸奖。”
明清玉心想, 虽然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过比起地牢里也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不急罢, 反正今天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探路。
他这边已经起身,却发现这个狭窄的小医馆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人未到声先至:“月魄姑娘原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