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他过来的西桑倒是问:“月魄姑娘,你今晚受惊了。”
清池略微走神了一下,这才想起她被劫一事,随着醒过来的时间越长,她脑子也变得越发清晰。在西桑关心的询问下,她冷静得不像是一个遇劫的少女般把经历过的一一说了出来,除了抹去了她认出那人是明清玉外。
白秋园的话和她的话对得上。
白秋园嘴角一抹自得的笑意,“说起来都是巧,听说公主要接月魄姑娘,我担心月魄姑娘,也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还会遇上这事。”
清池就怕白秋园怕是和李叹他们做了什么计划,可惜不能在这会儿拆穿他,不然她之前在明清玉和李叹面前演的一出出戏岂不都是都白费了。
“月魄还要谢过白公子搭救。”
兰闺当中,少女的声线绵甜如米酒,又多了一分清冷之色,在这夏夜里徐徐的。
白秋园难得地怔了一下,随即那抹浪子般的不经心又带上了眼角底。
“今日月魄受惊了,好好歇息。”周无缺骤然道,然后又接着说:“白世子,请——”
白秋园和周无缺转身离去以后,就是还想继续和萧朗阳说几句话的他,也碍于男女大防、碍于清池身体,只得怜惜担忧地说了几句,反正话语之中对白秋园的忌惮很大,觉得这件事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清池都不知道他是边疆战争陶冶出来的敏感,还是对白秋园的那种不喜占了上风,误打误撞当中发觉到了什么。
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白秋园应该不是劫他的人。
至于他是不是和李叹他们合作了,那暂且不知。
却因清池出的这件事,一直修养了三天。
萧朗阳他们都像是惊弓之鸟,根本不允许她出门。
清池闲得无聊正在耳房里搓药丸子的时候,随侍的宫女忽然赶了过来道:“姑娘,北狄白世子求见。”
清池的手不得闲,于是这宫人便把白秋园的见贴打开了给他瞧,风流写意的一丛芍药花,楷书一侧题了一句“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淡金色的书笺,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的美丽。正页便是白秋园求见她的言辞。
清池撇撇嘴,他怕是跟在李蓉蓉跟前失智了,搞这种玩意儿搞到了她的面前。
“到哪儿了?”
宫女道:“回姑娘,白世子眼下正在和应先生见面呢。”
清池擦洗了手,便直接往东萤阁的正房大厅赶去,她身上还带着药丸子的浅浅苦涩、甘香,糅杂成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这宫女有心劝说清池一句,可又知道她性子,何况这香气着实奇怪又迷人,虽略不讲究了一些,但月魄姑娘毕竟也是方外人,到也不该和她们这些俗人一般计较得这么多。
“月魄姑娘。”清池过来的时候,白秋园正在和应宇说话,瞧着她走过来,那双欲语还休的桃花眼真当是落在了她身上,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讲。
“白世子。”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总得露出一点笑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