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天师道的人。”
这句话听得清池有点后颈项冒冷汗。
应宇道:“道君,你莫吓到我这小弟子,她胆儿小。”
仿佛也像是印证他的这句话一般,清池乖乖地走到了应宇的身后。
“月魄,来见过道君。”应宇长袖微翻动,站了起来对身边的清池道。
清池也乖觉,软糯糯地道:“月魄见过……道君。”
“头一次见师侄,这是本君的见面礼。”宁司君送的是中规中矩的一块美玉,而且还是尚且未雕琢的美玉。清池自从陪伴在他的身边过以后,就习惯了琢磨这厮一句话里的多重意思。她摩挲着手中的蓝田美玉,忽而抬头,映入眼眶里的恰是宁司君那端庄慈悲的神容上不可琢磨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故作深沉,还是无意为之。
“月魄可是汝名,师兄取的一个好名字,月在天,魄为势,师侄往后的人生会有趣。”宁司君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师兄若是愿意,天师诞礼可带师侄一块儿上玄清洞,拜见先师。”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倒是难得地沉郁了些。
不过又有谁比他更能装呢,在清池险些情绪都被带飞,想起那位天不假年的圆缺道君时,宁司君又蓦然道:“这是一块护身美玉,若是你愿意,尽可刻上自己的名字。”
他望着她,真当是看小辈的慈祥温和。若是清池曾经没有在他的身边待过,很真的是很有可能会中招。
那明明就是看透了什么,可他就是不说。
甚至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在探究着他。
他究竟是从何看出来的?
又究竟是怎么想的?
清池的好奇心被他激起来了,却不能像是过去那样,去问他。
可把他憋得有点儿难受。
她娇腮微鼓,就是应宇都觉得她这神态仿佛和这道君结识般的。否则,她也不像是那种的外人面前露出小儿女情态的女子。
“月魄会记住道君的话。”
“师侄。”这位假仙望着她假笑,笑得仙风道骨,只恐下一秒就会乘鹤归去。
这笑也让清池恨得牙痒痒。
“再会。”轻巧又优雅。
“师兄,我和师叔都等着你。”宁司君在临走之前,又对应宇说了这么最后一句话。
清池拧眉瞧着他乘风走出去的影子,那青色道袍在暮色里边都镀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就正如这个人一样,看起来仙,而内心绝非只是一个什么出尘的仙。
外界的人对他有滤镜,她可没有。
他那种肆无忌惮,还好是出家了,否则指不定这天下要被他搅合成什么鬼样子。
当然,即便是出家了,神剧高位的他,难道就不是了吗?
清池的记忆蓦然地回到了前世,她最后还有印象的那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