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咬字太清晰,硬生生有一种冷硬的语调。
她把那枚珍珠放进了宝箱里边,然后退到了应宇的身后。
周无缺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只能归结于,他不喜欢被拒绝。而这个身上糅杂着奇怪气质的女童,对他的冷淡和不喜欢一点也不掩饰,其实更令他在意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她似乎从第一眼瞧见了他的时候就流露出了这种神态,即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也都是毫不意外的冷淡。
奇怪的孩子。
周无缺当时也就是随便想了一下,毕竟比起他们师徒,还有更多令他在意又苦闷的事情。
周无缺亲自送他们出了将军府,并且对应宇道:“往后应先生若还有什么需要到我的时候,尽管派人来将军府说上一句。”
“无量仙尊。殿下的话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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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在心间了。”
周无缺目送这对奇怪的师徒走在青石大街上,他们的背影在晴雪细风里,有一种不似这人间的美丽。
与其说是什么出尘,而不如说是“轻”。
在周无缺的心里留下了一抹影子。
很快,他就对身边人道:“回府。”
五周目(6)
就这样, 应宇和清池在嘉陵城东街角的三层小楼,租了下来。
应宇虽是出家人,可素来却更爱研究医术。楼下窄窄的小房间, 正好出诊。这还是清池说服了他,不然应宇根本也不会想到这点。
当然, 只是清池想过一些舒服日子罢了。
起初, 东街来了这一道士一女童, 着实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当然,地处边境的人们的心态到底也是开放不少的。只是不觉得他们真的能有什么医术, 大约也就是混一口吃的。
直到一次,那道士和女童轻描淡写地就救活了一个心脏都停止跳动的男人, 当时里里外外围了好一层。还被那女童训斥过,说是这样闷住了, 只会让他救活的频率加难。
好吧, 其实街坊邻居们根本就没听懂这个小女童在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态。
应宇又是道士,又是医师, 就他这么年幼的徒弟, 医术也是这么高明。就更是对之奉若神明。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 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到他们这儿来看。
不过,应宇一周往往是三天看诊,四天是上山采药, 除非大雪封山, 出入不得,否则一定是要去一趟的。至于清池, 比起给人看诊,她更爱搓药丸买, 什么治风寒的、饱胀的、贫血的,一粒清退。就是街坊邻居们往往是来应宇这里瞧了病,一般还要顺带买上几丸。
磕赚钱了。
应宇有时也笑话清池怎么那么爱这些阿堵物,当时清池就翻了一个白眼,一点也不客气地道:“应宇,你现在吃的住的,可都是花得我攒下来的铜板!”
她高兴了就叫一声师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