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会让你走。你这是孩子脾气。”他干脆给她定了性,又给了一颗甜枣:“先前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已在永安坊为你家备了三进宅院,这几日,你大兄、二兄也上任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
清池睇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顾大人还真是个好女婿。永安坊三进的宅子,没万把银子拿不下来,您就不怕有人举你贪墨?”
顾文知的手搔了一把她柔顺的长发,那丝绸般凉感,让他迷恋:“你是想去李家亲自瞧瞧?”
清池一开始是想找这样一个借口,可是当他主动地说出来,她反而是腻味了。她就是想要回去,也不是他许,他想要掌控她,可她却不是他笼子的蝴蝶。“我不回去。”
“真的不回去?”他问。
“我自己回去?”
他默了一下,不许。
清池气笑了,“那你和我废话什么。”
顾文知轻笑,“逗你比较好玩。”
清池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自从他发现自己骗他以后,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啊。这是焕发了第二春?
晚些时候,般般把生脉饮端了进来,清池翘气不喝,顾文知说:“要我喂你。”
他说得忒自然,就如处理国师一样正经。
清池不置可否地瞧他,直到他真的捏了调羹,吹凉了,要喂进她的嘴里。
她气得一下就站了起来:“顾文知你够了啊!”
顾文知握着调羹的手就静在半空中,他端正肃静的脸庞仍然平静从容,很快,他收回了手,长袖微动。“清池,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平静指责着。
清池也知道最近的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可这怪谁,都是因为他。
她满腔的怒气在这时,就泄了。
她站在那儿,像是一只孤零零的鬼,看了他一下。
她柔和了下来。
顾文知却因这忽然的变故,皱起了眉头。
“顾文知。”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完全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模样,这一时之间,那么脆弱,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所以她的美也越发哀婉了。
“也许是我错了。”
这一次她是主动认错了。
顾文知手里的药碗有些颠,碗里的药汤荡了荡,他的手当然很快就平稳了下来,他把药碗搁在一边的高几上,走了过去,抱住了她。
她身子骨在他怀里柔柔软软的,像是会碎的水里月亮。
明明她这会认错了,可他其实一点也不像是理所当然的那样高兴。
“池儿,你不要认错。”他沉闷着的嗓音,像是不善于说这样的话,他叹了一声,“你没错,夫妻之间,本就不该说这样生疏的话。”
她的眼泪落入他的颈侧,滚烫的热,令他浑身都僵了一下,他扭过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