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额头都似裂开,但在周围内侍冰冷阴鸷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说:“殿下,我夫人体弱,还望殿下在问完话后,及时通知一声,我会亲自上门接人。”
这句话就是带着威胁意味了。
周无缺一顾他,那目光之冷,胜过这冬雪,叫人如坠寒潭:“顾大人请放心。”
顾文知闭了闭眼睛,然后同一边的管家道:“去请夫人过来。”
四周目(完)
清池被丫鬟请出来时, 也有些茫然,直到瞧见了顾府外虎视眈眈的带刀内侍。
人高马大的侍卫撑着一把雪伞,上边也落着厚厚重重的雪, 看来是等了好一会儿。
轮椅上的荣安王时不时地轻咳一声。
顾文知和他分峙左右,眸光冷淡, 即便在这外间风雪肆意的情况下也绝对不请他们进去, 可知绝对是在生气了。
“池儿。”她一出来, 他的目光便及时落在她身上,甚至不同以往, 一点也不顾忌外人,温声牵住了她的手, “你今日感觉如何。”
清池本来想向这位荣安王请安,但顾文知这句话似乎是不愿意她这样做, 她心思略转, 微微点头, “夫君,我无碍的。”
只是她近来缠绵病榻, 语气也显得十分娇弱。
一身雪白狐裘搭在身子上, 也是身姿盈盈, 恰若弱柳。
顾文知握住她的手,沉渊般的眸子有些闪烁,似乎有些话很难向她说, 却也不愿意放手。
清池只能以眼神示意。
“素来听说, 顾相和夫人一向恩爱,今日一见, 果然如是。”这位荣安王殿下的声音温和,语气也温和, 偏偏在他那张没有活气的脸对着人,就这番话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了。
清池不知为何,觉得每次遇见这个人,仿佛都有一种被他扫过尾椎骨般的不适。
譬如此刻。
清池看了顾文知一眼,顾文知缓缓松开了手。
“殿下说笑了。”
“臣妻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夫人免礼。”荣安王淡淡地说:“顾相还是先和夫人说说罢,时间不早了,不好继续耽误。”
清池心里一突,抬头对上顾文知安慰沉稳的眸色,他的语气透露着沉郁,“池儿,为了此前的伪前朝小燕王案,殿下请你协助查案,去大理寺走一趟,你尽管把你见到的说与殿下听。”
清池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因为那天她的马车也出现在了朱雀大街,见证过囚车被劫,因而被这神通广大的周无缺查到了,就连顾文知也没法兜住。
她脸色一下有些难看。
顾文知看出了她的担忧,握着她的手很温暖,他说:“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