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盯着的紧绷视线下,他缓缓地道:“最多三日一次,你去的时候,让蓝沅送你。”
“夫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的眼眸都是他,微弯起月牙般的弧度。
他的心里涌动过暖流。
他既是她的夫,自然要满足她的心愿,为她撑起一片天。
那时,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
被解禁的清池得到了从前的自由,而近来的好消息也让她很顺畅,从前沉浸在李蓉蓉的死,不可摆脱的绝望,沉闷的重生,看不到的尽头,似乎都被她走的这一步化解了那多余的重重疑惑。
她甚至在接到了宁司君的来信,思考着,她有两个选择,一是仍然继续着如今的生活,对以后发生的一切见招拆招,二是接受这位道君的安排,远离红尘俗世,从此为云中鹤、出尘莲。
但她知晓,她不是那样出尘的人,也是不甘寂寞的人。
她庸俗,拥有不可遏止的欲/望。
况——
她始终对顾文知有所忌惮,碰巧几次见过他和往日不同的神容,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就像猎物碰见了荒野里的野兽,他那种危险的气息更让她不敢被他发觉真实的她。
三日后,清池又去了一趟李家,这一次她是以顾夫人的身份过来,华服美髻,珠围翠绕,贵气凛然。只是还未下马车前,远远地就听到了有些喧闹。
跟着清池过来的般般还没揭起帘子,外边随同过来的蓝沅说:“夫人,姜编修被守卫拦了下来。”
“停下。”
般般神情有些惊迷,揽着帘子一角,她们在街口这边也足以瞧见安定伯府前的动静。石阶基座上站着青衣年轻人身姿挺拔如玉树,侧面轮廓在柔和的秋光里有些不卑不亢。
亦或者说是书生意气。
那冷峭的一眼,犹如石崖上立于风雨的兰花草。
“二位,大理寺并未下官帖定谋逆之罪,不才忝为李家三郎故友,他半月不曾去翰林院,那我便过来,因此此时会见吾友有何不可?”
“姜编修,你这是在为难我们。”两个身材雄伟的守卫拦着门,看着他皱眉头,就像是看着茅坑里的硬石头。
“您来了小半月了,要是我们能放您进去,还能天天这样拦着你?”
“下边没发话,咱们这些人就只能这样做!”
姜曜芳面无表情,“那你们请示上边。”
“你这——”两位守卫可真是被他给惹恼了,也被他这说不动的样子给气住了。
清池从头瞧到尾,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
蓝沅也乐得看笑话,不过看完以后,还是请示地看着清池。
“这姜编修人虽奇怪了些,不过人品还是蛮不错的,这个时候还能看李大人……”他未尽之言,其实就是夸赞了。更何况,蓝沅一直在顾文知身边,也知道自家大人其实对这位如今已经在荣安王麾下的姜编修也还挺在意的。
般般倒是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