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该换一番气象了。”顾文知对清池道。
清池笑着应下,又觉得有些奇怪,他这是亲自为她助威嘛?不过这吩咐的语气,真是一股上司的味道,怪叫清池奇怪的。
却不知顾文知今日这副样子落在顾府这些人眼里,是多么的叫人跌爆眼珠!
“你们退下吧。”顾文知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周围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就是顾芹新和顾沐煦也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清池便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和她私聊了。
这人在府中倒也是气势足足的,君不见刚才那气氛是多么的陈凝。不过清池倒是对他无惧,反而还想把他的底细多摸索些。毕竟,起码也要一起共渡些年岁,熟悉些,也轻松些。
“夫君可是有话想要和我说?”
顾文知见她总是笑,笑得那么开心绚烂,虽然他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可见着了她的笑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舒适,很宽心。
“芦苇是陈娘抬的人,身子骨一贯欠佳,不爱出她的院子,你可不必理会她。”
陈娘,便说的是他那位逝世的原配夫人了吧。
偏偏,清池从他那平和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嘲笑和不满。
看来这顾府也不像是她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啊。
清池颔首,“我听夫君的。”
“这府中的中馈,你从管家手里接便是。若遇上什么难题,也同我说。”顾文知又道。
“夫君怜惜重视,清池定然不叫夫君失望。”清池也客气地道。
毕竟还不熟,所以他们之间倒也没有什么话题,客套了一会儿,顾文知回书房了,而清池也让管家带着自己瞧瞧顾府,顺便开始准备接受府里的事宜。
顾文知早上的时候当着下人的面说了那般严重的话,那位好似病殃殃的芦苇姨娘到了中午就拖着身子来给清池请安了。
这位芦苇姨娘生着一张桃心脸,颇有种楚楚可怜的娇柔美,瞧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神态倒是像少女一般的轻盈,却又有着妇人的娇媚,两种气质奇异地揉和在一块儿,若清池真的是男人恐怕也会心动。
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倒是很像顾文知的品味。
“妾身真的不是不见夫人,只是怕冲撞了夫人,那妾身就是万死也难辞。”只是这说话白莲花气息真的是太浓了。清池有点齁鼻。
眼见她就要梨花落雨了,清池也懒得和她来姐妹情深那一套,直来直往地道:“芦苇姨娘,你是这顾府里的老人,我也不想动你,以后就保持现在的状况挺好的。顾大人上哪儿,是他的自由,我对那档子事情不感兴趣,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不然……”
清池脸上酒窝盈着笑意,可是那声音却着实听得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