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点笑意,眉宇之间也不见之前的那种淡漠。“你这般说, 就不怕你大兄生气。”
“他又听不到。”清池随意地道。
宁司君道:“你放心,本君还不至于和一个外人生气。也不用担心了。”
担心?她担心什么了?清池因为思考这句话, 在原地顿了一下, 就发现宁司君已经领先了她几步。
还是停了下来, 等她追上。
他回眸望着她,一袭紫衣翩跹若仙, 眸色平淡, 没有以往的那种挂在表面的暖色, 却真切地叫她感觉到了他的不虞。
那一刹那,如一把箭般地落在了她的心间。
难道他是以为,她说这些话, 都是不想让他为难李叹, 不找李叹的麻烦?
那他可就真的想太多了,她可是巴不得有人去给李叹找点麻烦, 也让她看看他的底细。
“道君……”她追上来的时候,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却听他道:“你这一身衣服回去换了。”
清池也得说, 穿这种大袖袍衫的确是没有穿道袍方便,这不就慢了一点嘛,便被嫌弃了。她委屈地道:“道君,今儿是我及笄啊,平日里我都是穿道袍的。”
好好的一个正在韶龄的千金小姐天天和你吃素穿道袍,是不是有感到一点心虚。
当然不会有了。
就以他的为人。
却没想,宁司君答了一句:“比起一身大袖袍衫,还是穿道袍更合适,免得一会儿别把自己给绊倒了。”
这一次,宁司君没有再等她。
清池也被气笑了,“呵呵,还会不会说话了!”
那日,清池回去以后,般般惊喜地道:“小姐,大公子给您送来了及笄礼。”
“是吗?”清池有点无语,“他不是说还没想好吗?忘了吗?这会儿还想了起来。”
般般道:“小姐啊,大公子送的这生辰礼一瞧便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她捧上一个檀香木匣子递给清池。
清池一瞧这匣子,就看出了门道,“这匣子还挺精致的啊。”
她随手揭开一瞧,里面是一只珍珠簪,那只珍珠似蝴蝶般缠着,在薄如蝉翼的银饰衬托下,可谓是让一整只木匣子都珠玉生辉般的璨璨明亮。
般般都长大了的嘴唇,惊讶地道:“小姐,这珍珠瞧起来可真好看啊。”
清池却有点百无聊类,“还行吧。”几世了,他这点送礼物的嗜好就不能改一下吗?
又见珍珠~
*
清池也不知道宁司君在闹哪样,近来几日都对她是极为的冷淡。不就是李叹得罪了她嘛,还做这种牵累的事情,幼稚!
心里归这么想,清池却也觉得最近他瞧自己的眼神有点儿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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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神了。”宁司君的戒尺拍在她的肩膀上,倒也不疼,就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