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麦拍了拍他肩膀:“你是什么人我爸都看出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

主要是他感觉自己这细伶伶的脖子承受不了二柱叔给他戴的高帽子。

“二柱叔,你误会了。”

王林林是个老实孩子,酝酿了半天到底是把这句话逼出来了。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糖果,塞到刘小麦手里:“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是我亲戚从省城带给我的。”

说完,他扶了扶小眼镜,“我要走了,我白天招待客人,晚上再学习。我不能太落后,不然以后见了义弟黑子,他肯定笑话我。”

什么义弟,什么黑子。

刘二柱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夸:“同样是男孩子,怎么人家林林自觉性就这么高,我家小虎就要人抽着鞭子撵他学呢。”

正在偷听的刘小虎:“……”

他悄摸摸地把头缩回去,假装从未来过。

啊啊啊啊大人真的很无聊!

刘二柱越夸,王林林越不好意思。他赶紧地冲到楼梯口,然后冲他们挥手。

“小麦新年好,二柱叔新年好!”

好像这会儿才想起来要说这件事一样。

刘二柱笑了:“小麦,你这个同学倒是没有什么架子。”

“那是,平易近人,跟全班打成一片,看到王老虎就瑟瑟发抖。”

一点都不像什么富二代官二代,王林林可淳朴了,跟何在洲就是两个极端。

诶,她怎么想起来何在洲了……

刘小麦甩甩头,看着刘二柱同志拎着的东西:“爸,你带什么回来了?从供销社买的吗?”

“瞎说,瞎说。”刘二柱谨慎地东张西望,“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去什么供销社,这种大事,必须要你妈做主才行的。”

看了一圈,没看到张秀红同志的影子,俨然她还在外头忙着呢,刘二柱松了一口气。

做作,真是太做作了。

刘小麦挤着眼睛瞧着他:“爸,缓过来吗?”

刘二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昂首挺胸起来了,“走,小麦,我们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