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老刘家祖坟的风水确确实实有点问题,生的儿子全不孝顺,专气老娘,从小就能看到老啦。

张秀红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些人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就瞧不起人。

她开始用功了,她不能真的成为小刘家水平最低的人啊。

于是松梗大队出现了一副奇景。

张秀红同志天天带着本字典上工,带着本字典下田,嘴里还念念有词。

“红子,你干什么呢?”有人问她。

张秀红宛如世外高人那样平淡地说:“我背字典呢。”

“???”

背字典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凭什么人家下了工就能谈闲哼歌,她还得受这种罪?

张秀红虽然被评过了一次劳模,但她又不是真劳模。张秀红思来想去,必须让全队的人陪着她一起受这种活罪!

孩子们念的小学都办起来了,还办得这么好,他们大人的扫盲班什么时候再开起来哟。

张秀红正在李主任这里,跟她说这件事呢。

“我认为我们松梗妇联想要出头,就要多做事、做好事,让公社忽略不了我们,对我们刮目相看。”张秀红挥舞着拳头,“等我们做好了表率,别的队里必然是要跟我们学习的,到时候我们妇联就在李主任你的带领之下真正发光发热了!”

她如此慷慨激昂,李主任心里沉寂下去的那股雄心壮志又起来了。

“说的好啊,张秀红同志!”李主任鼓着巴掌,“你是我真正的左膀右臂。”

张秀红正直地说道:“为妇联服务,为人民服务!”

一起识字一起背书,把那些业余的快乐通通取消,全队老少一同吃学习的苦才是真正的快乐。

作为一名积极上进的妇联干事,这些都是她张秀红应该做的事。

“可行!”李主任一拍大腿,“我马上就去找大队长讲这件事,我们宜早不宜迟。”

不用她去找,大队长吴国安自己过来了。

他的目光都没落李主任身上,直接看向了张秀红。

“怎么了,大队长,你找张秀红同志有事?”李主任怕有什么不好,担心地问。

吴国安面色凝重,审视着张秀红,不言不语,沉默着把头点了两下。

还真找她有事?

张秀红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边:“大队长,你找我干什么哟,还耽误你特地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