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公司??”

刘老太耳朵里头只容得下这四个字,原本气哼哼盯着刘四柱的, 这会儿她老脸一变,挤出来瘆人的慈爱。

“四柱呀,你怎么知道运输公司的事呢?”

刘四柱抹了把脸, “我在运输公司当临时工,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刘四柱,运输公司临时工!

刘老太抖起了, 抖出一副要晕厥的样子。

“我老刘家祖坟冒青烟啦……我老刘家出三个工人啦!”

刘二柱带着妻儿们刚进来, 张口就问:

“四柱啊, 这就是你初中毕业后一次也不回来的缘由?”

……嘎。

眼睛已经闭上的刘老太坚强地睁开眼, 斜着看刘四柱。

她想起来这一年多来她总是去公社找刘四柱, 刘四柱开始还敷衍敷衍她, 再就是避而不见,最后变成了完完全全找不到刘四柱这个人。

刘四柱面皮子抽了一下:“我跟我三哥学的。”

别怪他,在老刘家开这个头的可不是他刘四柱。

姚静听见了, 蹙起眉头:“三柱那是太忙了, 他的心始终没有离开老刘家。”

“好了好了。”刘老太拉着脸打断他们,看了一圈,挑中了软柿子刘二柱开捏,“你一个外人,到我老刘家干什么交易?谁请你来的,谁请你来的?”

刘小麦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眼睛:“我想我四叔啦,嘻嘻。”

一股酸水从刘老太胃里泛了上来:“……你跟谁学的这副恶心作态?”

然后一不小心她的目光落在了天真无邪的福宝身上,刘老太闭嘴了。

张秀红“嗤”了一声,懒得搭理刘老太,着急地问刘四柱。

“你之前说什么东西,安文玉怎么就出事了?”

一提到这里,刘四柱又发病了,玩命地用拳头捶地。

“……我一开车厢,发现里头躲着一个女人,她给了我一个金戒指,让我别声张,我就没声张……”

张秀红的眉毛飞了起来:“那个女人就是安文玉?!”

“我不知道啊。”刘四柱冤枉的不得了,“我要是知道她是安文玉,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她走啊,我还收她金戒指,活生生把我的工作玩没了,嗷嗷嗷……”